Chapter 6 各種陷害防不勝防(1 / 3)

早上8點40分,我出現在總部大樓,我需要趕在9點以前在人事部報到。在去往人事部的路上,我碰見了早到的陳姍姍,她陰冷地笑了笑,挑釁地說:“柯安,別高興得太早!”

她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讓我奇怪,我也沒理會她,直接去報完到回到策劃部和張勳會合。張勳沒有說太多,就讓我趕緊收拾下參加9點半公司的大會。

9點半,會議準時進行,是A市公司全體同事參加。和以前的濱海一樣,應該是每個月月初的例會,各部門分別彙報上月的工作和下月的計劃。意外的是,到最後,行政主管宣布了關於去年我和張勳資料遺失的處理意見。

“我這邊宣讀一份總部下發的人事處理意見,總部辦公室行政職員陳姍姍,因電腦操作不當導致公司網絡後台出現故障,導致BQB資料的遺失。經總部行政部研究決定,對陳姍姍在全公司範圍內通報批評。我希望各位同事引以為戒,用互聯網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我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陳姍姍,低著頭咬著嘴唇,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猛然間她抬頭和我對視,狠狠地瞪了我兩眼。想起她早上對我說的那番話,我想,莫不是她以為總部這番處理是因為我作祟,又或者是她不敢對張勳動怒,把火發到了我身上?我不經意想起那天晃一眼看到的那個“雷”字,難道她和雷希也是熟識?

會議結束後,張勳跟著行政主管去了她辦公室。行政部的辦公室緊靠著茶水間,我去清洗茶杯的時候,就聽到張勳在裏麵大聲地說:“陳姍姍的調查結果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怎麼在會上就全變了?”

“這是今天早上總部才發的,我也不清楚。”

“調查結果是她蓄意攻擊網絡導致資料缺失,這個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我知道,可是總部已經這樣決定了,誰也沒辦法改變的,不是嗎?”行政主管輕聲地安慰著張勳,“你也沒必要和她較這個真了吧?真開除了她,對你我也沒好處。下次你們保管資料小心些,別再有類似的問題出現就好。”

我從茶水間回到策劃部,組上也正在說這事兒,據說之前好像是要開除陳姍姍,而今天突然結果就變了。旁邊一位同事特小聲地說:“這陳姍姍常在總部混著,應該和某位高層有關係吧?要不處理結果也不能說變就變不是?”

總之處理結果就是變了,這是張勳以及任何人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所在的策劃部,和陳姍姍所在的行政部平時很少有交集,所以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再也沒有碰見過她。不過,公司裏偶爾會有她的閑言碎語,諸如看到她和總部的領導半夜進了酒店啊,或者是早上看到她又從誰誰的車上下來之類的。這些謠言,我都不樂意去關注太多,但我知道了一件事實,陳姍姍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半個月後一個快要下班的下午,我剛完成張勳交給我的文案,坐在天台上喝杯咖啡休息下,陳姍姍也端著咖啡挪著身子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在我對麵坐下:“下班你跟我走。”

我抬頭愕然地看著她:“下班我有事兒。”

陳姍姍輕視地笑著,拿出一紙文件放在桌上:“喏,你和我都得去。”

這份文件上寫著,晚上是BQB公司年會,需要各部門甄選出優秀的女職員去參加。BQB去年和公司簽下了出口貨品的訂單,而今年,BQB還在繼續擴大規模,還有大量進口產品的廣告正準備鋪開,作為騰飛最重要的客戶之一,他們公司的年會我們自然是高規格地麵對,所以要女員工去參加也是在商業應酬的範圍之內。

就這樣,我不得不服從公司的安排,下班後回家換了套領口稍帶深V的淺紫色拖地燕尾裙,公司的車來接我去到了一個叫“紫雲山莊”的地方。

到達之後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公司的同事,不過我剛來總部,除了陳姍姍之外都不大熟悉,就隻是微笑地點點頭,算是和他們打過招呼。

沒過太久,BQB的上層領導開始步入酒會現場,銷售部的同事一見到他們就迎了上去,挑選了一個領導敬了杯酒,她就順理成章地成了那人的女伴。

在人群中我也看到了金俊中,他搶在其他人之前走到了我麵前,彎著手臂朝我笑笑:“柯老師,今天晚上你願意做我的女伴嗎?”

和金俊中已經很熟悉了,我很自然地挽在他手上,說:“我可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年會,要是等會兒鬧了笑話你可幫我擔著點兒。”

金俊中點點頭,和我碰了杯,站在原地閑聊了一會兒。也就是關心我在騰飛的近況,又說了說石小藝最近的狀況。他說石小藝最近狀態不是很好,但對茶匙倒是愛不釋手了,每天都要拿在手上把玩一會兒。

說到這兒,金俊中兩眼放光地說:“柯老師,要不周末您陪我去看看她吧?”

聽聞石小藝狀況有所好轉,我自然是很高興了,完全把石小單對我的警告放在了一邊,我覺得,可能是小單對金俊中有什麼誤會吧,於是答應下來:“行啊,周末我陪你去看看。”

“走吧,晚會快要開始了。”

金俊中說完,帶我跟著人群往大廳前麵走去,出了大廳便是一片森林,穿過這片森林才發現是別有洞天。一塊寬闊的草地上,已經擺好了木椅,有不少人到場落座,金俊中沿路頻頻和人點頭。他是BQB的股東兼高管,位置被安排在舞台正前方的第二排。落座後,就要服務員送來紅酒,我伸手取了一杯,竟然意外地看到陳姍姍挽著石小單的手從右手邊緩緩走過來,看樣子是往第一排的位置走去。

陳姍姍露出勝利者的笑,而石小單看到我旁邊的金俊中臉色是變了又變,我從他們身上移開目光,卻因為緊張完全不知道舞台上在講些什麼。

“柯老師,你們董事長上台了。”金俊中提醒我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分神多久了。

抬頭隻見舞台上一個熟悉的人,拿著一張大額的支票模型站在台上。這個人我不會忘記,尤其記得我站在張家的窗前,每次看到石小單和他吵架的情形,尤其記得我去到濱海之前,他和石小單爭吵的樣子。

“感謝騰飛董事長石騰雄先生送來賀禮,有請石先生發表賀詞。”主持人把話筒遞給了石騰雄,可後麵他說的什麼,我一句話也沒能聽進去。

恍惚到晚會結束,大家三三兩兩地端著紅酒散落各地,輕聲交談。金俊中帶著我走到一群人之間:“祁總,這是上次廣告策劃的模特柯安,還記得嗎?”

這位叫祁總的男人半眯著眼睛,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記得記得,中國美女。”

“您好。”我微微點頭,“我叫柯安。”

“柯安?”

從我身後傳來一聲渾厚男音,我輕輕一扭頭,石騰雄端著酒杯出現在我麵前。我不自在地往後退了一步:“董事長……”

“石董,貴公司真是人才輩出呢。你可是不知道,這位柯安美女的廣告圖片在韓國媒體投放之後,可是掀起了一股不小的中國風呢。”祁總舉著酒杯。

石騰雄有些敷衍地和祁總碰了下杯,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我身上:“你在公司?”

我提醒著自己不要緊張,盡量放慢了說話的語氣:“嗯。”

“在什麼部門?”石騰雄點了點頭,可我分明看到他斜眼在找石小單。

“策劃部。”我低頭小聲地說。

石騰雄有些詫異:“還以為你在公關部呢。”

這話說得我臉上一陣陣泛紅,旁邊的金俊中連忙出來解了圍:“石董,去年要不是柯安的話,BQB和貴公司的合作也不會那麼順利呢。您大概是平時太忙,還不知道公司有這樣一位才藝兼得的優秀員工吧?”

“還真是太忙呢。”石騰雄尷尬地附和著說完,就拉著女伴往旁邊走了。

這樣的年會其實很無聊,就是這些高層帶著女伴四處轉轉,和本公司也好合作公司也罷說一些拉近距離的話,總之就是和我們這些女伴沒太大的關係。當然,唯一的關係就是他們見麵的時候,會以身邊的女伴作為切入點,比如說“你身邊這位女士真漂亮”,所以通場下來我除了石騰雄,誰都沒有記住。記住了他是騰飛廣告的董事長,記住了石小單是騰飛廣告的“太子”。那麼,我倔強地要脫離石小單的幫助,結果兜兜轉轉還是轉到了他們家來,想到這兒,不免有些哀怨。

奇怪的是,全場下來我再也沒有看到石小單的身影。我甚至胡亂地想,他不會和陳姍姍提前去酒店了吧?想到這兒,就覺得心莫名其妙地痛,像是被誰抽了一鞭子。再聯想到在公司聽到的八卦,明天陳姍姍會從石小單的車上下來嗎?他們會成為公司的談資嗎?

和我情緒相反的是金俊中,他逢人便是喜笑顏開的模樣,偶爾幹杯也不隻是淺嚐,而是一飲而盡,到宴會結束的時候,他臉上開始呈現紅暈。

他有些醉了,帶著我離開人群:“柯老師,我們到休息區坐坐吧?”

休息區在森林外部的大廳一個安靜的角落,去往各個活動區域都會從這兒經過。休息區的桌椅都是原始木雕製作的,每張上麵都擺好了精致的茶具和高檔的骨瓷茶杯。

我正準備泡壺茶靜靜心,卻在不經意中,看到雷希和公公張厚年迎麵走來。我驚得差點丟掉了手中的茶具。

雷希見我出現在這兒也停住了腳步,但相比起她,張厚年更是滿臉的尷尬和窘態。不過,短暫的尷尬之後,他隨即鬆開雷希的手:“雷小姐,你先進去和我秘書談著,我打個招呼。”

雷希也會演:“好的張總,您先忙。”

張厚年走到了我們旁邊,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柯安,這是你朋友?”

“爸。”我咬咬牙用了很大的勁兒,才叫出了這聲爸。

一旁的金俊中剛才還呈現慵懶的狀態,聽我叫爸連忙起身站起來畢恭畢敬的樣子:“叔叔你好,我是柯安的朋友,我叫金俊中。”

我想,金俊中一定是把張厚年當成了我爸,可我沒辦法解釋,總不至於我指著張厚年告訴金俊中,這是我前夫的爸爸吧?

“你好,金先生。”張厚年伸手和金俊中握了握,“爸今天晚上約人談點事兒,就不陪你們久坐了啊?柯安,有空回家裏來吃飯啊。”

“那你忙。”我無語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他離開後,我也沒了心思再繼續待下去,石騰雄,石小單,陳姍姍,張厚年,雷希,像一張張亂七八糟瘋長的藤條,繞在我腦子裏,讓我頭疼。

周末,金俊中早早地給我來了電話,希望我能陪他一塊兒去看看石小藝。原本心裏還有些顧忌石小單的,但想著在晚會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給我來過電話,就完全忽略了他之前對我的叮囑,答應了金俊中陪他一塊兒去。

今天金俊中想讓我再泡一次茶,希望石小藝能有一點兒意識上的知覺。我沒有拒絕,如果石小藝能醒來,讓我做什麼也是願意的。金俊中又說石騰雄這些年已經快要絕望了,這段時間看到石小藝又拿起了茶匙,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特別是聽金俊中說過上次的事後,今天更是要親自來看看。

我和金俊中趕到的時候,石小藝剛剛午睡起來,在護士的陪伴下,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到金俊中,她緩緩地從輪椅上起身迎麵走過來,像孩子似的撲到他懷裏。

所有的泡茶工具金俊中已經提前拜托人準備好,就在石小藝曬太陽的旁邊,我為了能喚醒她一些記憶,盡可能慢地按流程開始。一開始石小藝並沒有什麼反應,到後麵我拿起茶匙準備盛茶葉的時候,她忽然激動起來,指著我的手說:“啊……啊……”

恰好這時石騰雄走了過來,金俊中不停地手舞足蹈:“伯父,小藝有反應了。”

“真有用?”石騰雄的目光停留在石小藝身上,興奮地說,“柯安,你快繼續,繼續啊。”

“伯父,我說得對吧?小藝的精神障礙和腦瘤完全無關,隻要用她感興趣的事情去輔助的話,也會有清醒的時候。”說到動情處,金俊中還伸手撫摸著石小藝的頭發,“伯父,我和您的想法一樣,希望小藝醒來,哪怕一天也好,即使是用我的生命去換我也願意。”

石騰雄感動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按照他們的意見,我總是在每個步驟就會錯一次,剛開始每次錯的時候,石小藝都會那樣尖叫著提醒我,這讓大家都興奮不已。可惜的是,在我第二次要泡茶的時候,石小藝忽然像上次那樣捂住頭尖叫起來,而且看情況似乎更嚴重。

這時,石小單不知道從哪兒衝了出來,一把抱住快要蹲到地上的石小藝,指著金俊中朝石騰雄近乎咆哮地吼道:“我告訴過你他是騙子,你為什麼還要聽他的?”說完,朝我吼道:“還有你!我們家的事兒不要你管!”

很快護士把石小藝推回了病房,我們一群人跟著追了上去,石小單轉身對跟上來的金俊中和石騰雄怒吼道:“你們給我滾!”

石騰雄懊惱地說:“你以為爸願意看到你姐變成這樣子嗎?爸也不願意啊,爸更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你姐變得越來越傻,到最後生命耗盡啊!現在有辦法讓她可能清醒,你又怎麼確定她清醒之後對她的腫瘤不會有好處呢?”

“上次不是醫生都建議放棄了嗎?”石小單相對保守一些。

“不,爸去年谘詢過你姐之前在美國的醫生,他說過沒有臨床能證明,這兩者一定是沒有關係的。也就是說,也許你姐的腦腫瘤是因為她的記憶消失才惡化的,你懂嗎小單?”石騰雄說著有些激動了,“也就是說,也可能找回了記憶,你姐的腫瘤也會變得好一點。到時候我們把她送去美國手術,萬一她就好了呢?我們要有希望不是?不能讓她等死是不是?”

石小單終於沒再說話了,站在病房外麵,隔著窗戶看著護士為石小藝打完針,直到她安靜地睡了過去之後,才對我說:“你陪我走走吧?”

陪著石小單走在療養院的花園裏,長達半小時的時間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那天晚上陳姍姍挽著他手的情景記憶猶新,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過了好長時間,石小單才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坐會兒吧。”我順從地坐在他旁邊,他又問我,“你覺得,我姐該賭嗎?”

這個問題,是他和石騰雄還有金俊中之間最大的矛盾爭論點,我自然不敢妄言。

“你也許已經知道了我姐對茶的喜歡,但你一定不知道,她對茶不隻喜歡,簡直是到了癡迷的地步。在我姐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在世界級茶藝比賽上獲得過大獎,後來她潛心於失傳茶藝的尋找和茶葉的研究。之前她去韓國留學,也是為了尋找一種在中國已經失傳的茶藝方式,她聽說韓國民間可能會有以前的漢人遷移過去遺留了下來,才下定決心去韓國留學的。”石小單低著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這樣子就像是鄰家的大男孩兒。

我接著他的話問:“那是不是隻要有人在她麵前泡茶,她就會這個樣子?”

“也不是,她好像隻有看到你泡茶的時候會比較激動。”石小單猜測著自言自語地說,“我不想要我姐醒來,你知道嗎?她身上有太多別人惦記的東西,我怕有的人不安好心。”

“你是說金先生?”

“我一直奇怪我姐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從韓國回來,我不相信那個韓國人是真的愛我姐。如果他愛她,前幾年他去了哪兒?為什麼最近才出現?”石小單喃喃地說。

“或許是金先生前些年不知道小藝姐的下落呢?”

“但願是這樣吧。”石小單伸手攬住我的肩膀,“但我更願意相信,我姐腦子裏一定有很多良茶種植乃至後期煎炒的方法,他們要她醒來是為了這個!”

在我看來,金俊中和石騰雄都是石小藝深愛的人,也是事業有成的人,他們沒有理由把這個作為要石小藝醒來的主要目的才對啊?尤其是石騰雄,他可是石小藝的親爸啊。

從知道騰飛是石騰雄的企業之後,我就在盡量地控製自己,不要因為這個影響自己在工作上的情緒,也要注意和石小單的距離,怕引來什麼風言風語。

我在騰飛的試用期,很快就隻剩下了一個月。按照公司的慣例,不管你做出過多大的成績,試用期都必須經過嚴格的考核,筆試和項目測試,是至關重要的兩個部分。筆試相對簡單,就是一些基礎知識的考試,而項目測試就會難一些,是獨立完成一個項目,而且還要獲得客戶以及公司上下的滿意。

所以,我變得緊張起來。雖然我有時候會因為這是石家的企業覺得不自在,但想到濱海二期,還有這些日子以來我對策劃這份工作的喜愛,讓我堅定自己一定要通過考核。

又是一個早上,張勳精神抖擻地召集部門開了個小會,簡單地安排了一些工作後,就讓其他人離開,把我留下。

“你的試用期隻有一個月了,到時候公司會對你進行考核,如果不能獨立完成工作就必須離開。”張勳很是嚴厲地說。

我堅定地點頭:“好。”

“今天我有空,對你簡單地培訓下,但我隻說一遍且隻有半天時間,聽完你自己消化領悟。沒問題吧?”張勳說完又補充了句,“現在銷售部有幾個重要的單子在談,策劃部正缺人,我不希望你實習了這麼長時間最後因為考核不過關離開公司。”

“沒問題。”說完我立馬完全進入工作狀態,鋪開筆記本擺在麵前。

張勳雖然嚴厲,但培訓起來毫不含糊,且毫不保留地把很多東西都傳授於我。結束後我確實受益匪淺,至少最基本的切入點我都已經掌握。

然後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幾乎斷絕了和所有人的往來。上班的時候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周末就躲在家裏一遍遍翻看石小單留給我的資料,或是上網尋找各行業的公司,把它們當成是準客戶練習文案,有空了再讓主管佘南陽幫我點評。

實習期到的這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張勳把我叫進了辦公室:“這是一份模擬客戶的文案資料,你需要在兩天之內獨立完成。”

“好的。”我接過文案資料,習慣性地低頭看了下封麵,上麵寫著“CC集團”,我一愣,“張總,是CC集團?”

“是……”

CC集團,正是張家的公司,我沒想到我結束實習期的考核項目竟然會與他有關!

從張勳辦公室出來,佘南陽嘻嘻笑著湊了過來:“怎麼?要考核啦?是哪個項目啊?”

我喪氣地把資料丟在桌上:“CC集團。”

“哇?柯安,了不得啊!”佘南陽側身坐在我桌上,“CC集團的單子可是大項目,以往都是交給我來做的,今年竟然交給你這個實習生作為考核項目,看來公司夠重視你啊!”

佘南陽是策劃部一組經理,也算是我的頂頭上司。我雖然是以張勳助理的身份調到總部來的,但實際上這段時間我一直跟著佘南陽的組在做項目,我實習期考核通過後,就會成為策劃部的正式一員,也就是策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