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隊來了!”
這時,樹林突然傳來一聲男高音。
嘩——
聲音一響,樹林的人就一窩地逃了。
速度很快,朝著四麵八方逃了。
就連顧嘉懿都抱著夏田田如一陣風一樣,迅速離開原地。
夏田田隻覺得腦子一晃,眼前一閃,就被顧嘉懿帶到山頂來了。
顧嘉懿回頭,看稽查隊的人沒追上來,才回過頭淺笑看著懵逼的夏田田:“刺激嗎?”
夏田田看著他跑得這麼快氣都不喘一下,腦子懵懵的,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但她還是點頭:“刺激。”
“下次還跟我來嗎?”
“來。”咽了咽口水,夏田田問:“稽查隊是什麼?”
“一個機關的人,專門捉私下買賣的人。”
“跟反資產是一個樣?”
“可以這麼。”
“那跟大哥哥砍柴賣一樣危險啊。”夏田田聲嘀咕。
“我比你大哥哥厲害。”
夏田田:“……”竟然無言以對。
顧嘉懿做事雷厲風行,離開樹林後,直接到中藥行買了顧重樓吩咐他買的幾味藥。
買了藥就直接回去了。
還進入村子的路上,遇到一群村民,其中還有吳氏全家人。
而且吳氏和劉麗清夏潤笛都在哭,吳氏年紀大,受不得打擊,哭到要村民扶了。
看到這一幕,夏田田心中咯噔一響。
顧嘉懿也覺察到事情不妙,趕緊走上來。劉麗清和吳氏看到他們,哭得更猛了。
“娘,奶奶。”夏田田緊張地看著她們,心中有了猜想。
吳氏指著前方哭道:“誠子被抓走了……是錢家屯的人和王桂蘭那個臭婆娘帶著人過來抓走你誠子哥了……我的誠子啊……”
“吳嬸子,先別哭,或許是他們認錯人了呢,誠子怎麼可能偷柴去賣?”
“要是真的呢?那誠子不是要被活活打死?聽抓到的人要先挨板子再勞改,有人真的被打死的。”
吳氏和劉麗清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劉麗清已經沒有丈夫和瓊娃,要是再沒了大兒子,她會活不下去的。
這時候,再怎麼討厭夏田田,不喜夏潤誠性子的錢彩雲都聽不下去了,她怒懟著這話的村民:“不會話就別!誠子怎麼可能偷柴?我是他嬸子,跟他住一起,他有沒有偷柴我會不知道?”
錢彩芬也在,懟完這個村民後,錢彩雲再懟錢彩芬:“錢彩芬,你婆婆真夠狠的,這般冤枉誠子,是想把他置於死地啊!活生生一條人命啊,誠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婆婆就是殺人犯!”
農村很多婦女就是這樣,平時嫉妒羨慕什麼的都有,可是真遇到大事件就慫了怕了。錢彩雲在村裏很八卦,也有嫉妒心,平時也口口聲聲夏潤誠的不好,可當夏潤誠真遇到了人命關的事,她就怕了。怎麼那也是她男饒親侄子,大家一個屋簷下住著的,多少都有情分。
就像她男人跟劉麗清的男人,平時就不合,爭吵打架都發生過,但當劉麗清的男人死後,她家的男人躲在屋裏不知道偷偷哭了幾回,每年清明到他墳前掃墓都會帶著哭腔問:二哥,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錢彩芬被懟得很懵:“我啥都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她今被放出來了。”
夏廣文和夏廣波惡狠狠地看著錢彩芬,夏廣文咬牙切齒:“要是我堂弟有什麼,我定把你婆婆的皮都剝了!”
錢彩芬:“……”
想剝就剝啊,這麼凶瞪她做什麼?又不是她叫王桂蘭帶人來抓誠子的。
夏田田先是安撫吳氏和劉麗清一通,然後讓夏廣文和夏廣波照顧好她們,就對顧嘉懿急道:“顧哥哥,我要去反資隊救大哥哥!”
大哥哥一定不能被捉去,不能被打板子!
顧嘉懿眸光深沉,他對吳氏和劉麗清道:“我先帶田田過去,你們莫急。”
完,轉身,一陣風似的跑了。
真的,像一陣風地跑走了。
“……”村民包括在哭的吳氏劉麗清都目瞪口呆了。
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