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懿很快就追上反資隊。
反資隊的人正興致高昂地押送著夏潤誠。
突然,身邊一陣風吹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少年抱著一個被風吹亂頭發的女娃站在他們麵前,攔住他們的了去路。
少年目光森冷,猶如突然從而降的帝王,這種氣息,讓在機關部門指控慣的人感到特別不舒服。
眼前這個子,衣著破爛,一看就不是什麼城市人。
一個下鄉巴佬,就想攔他們的去路?
夏潤誠被五花大綁著,見到顧嘉懿和夏田田時,淡漠陰冷的眸一驚。
他目光落在夏田田臉上,夏田田看到他被綁著,鼻頭一酸,“大哥哥。”
夏潤誠努力對她擠出一個淺笑,“大哥哥不會有事的。”
原來是這個子的家人。
有人不耐煩了,衝著顧嘉懿大罵:“死子,滾開!”
顧嘉懿沒有滾,而是冷冷地看著罵他的人。
這個人觸到他的眼神時,心中莫名一陣發悚,臭子,想用眼神殺人?特麼的,眼神要是可以殺人,這世上不知要死多少人了。他壯了壯膽,又吼一聲:“讓開!”
夏田田瞪向他:“你凶什麼凶?你們幹嘛抓我大哥哥?”
王桂蘭冷笑:“你大哥哥犯了罪,抓他去勞改。”
“我大哥哥是好人,才不像你是個壞人。你剛從勞改所回來,你才是個大壞人。”
賤種!王桂蘭暗罵一聲,見有人用怪異的眼神看她,她磨牙瞪著夏田田:“我勞改還不是被你害的?我是無罪的,你大哥哥他是有罪,他私自販賣柴火。”
“你這麼,是田田冤枉你進了勞改所?”顧嘉懿冷冷地看著王桂蘭道。
王桂蘭可是看了很久這個子,才認出他是山洞的人。
王桂蘭叉著腰,不屑地看著顧嘉懿:“你一個勞改犯多管什麼閑事?”
“我問你,你是被田田冤枉進勞改所的?”顧嘉懿目光更冷幾分。
“是!”王桂蘭回答得非常肯定。
“你放屁!”夏田田很不優雅地罵了句,“你偷了杜奶奶的糧票還有糍粑就來誣陷我,要不是我大哥哥親眼看到你偷糧票,讓你誣陷不成,杜奶奶又從你身上搜出了糧票,我就成了被你冤枉的人了。哼,你這個老太婆壞得很,一回來就咬住我大哥哥不放,你還不是因為我大哥哥出來做證親眼看到你偷糧票你才冤枉他,找人來抓他的嗎?”
夏田田看著反資隊的幾個大男人,聲音軟軟的,“叔叔們,你們抓人就不講證據的嗎?是不是有人去告你們就抓人?那我也向你們告狀,我看到她偷東西,打人,搶劫。”
夏田田指向王桂蘭。
“你這個賤妮子。”王桂蘭咬牙切齒的陰冷的看著夏田田。
這話要是顧嘉懿或任何一個人問的,反資隊的人可能會頂撞回去,他們怎麼做事還要向別人交待嗎?
可對方是一個長得精致,軟萌萌的女娃,反資隊的人再牛逼再囂張,也不好當著別饒麵欺負她。
而且,女娃的話,也讓他們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