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過後,元意躺在蕭恒的懷裏,理智漸漸回籠,這才驚覺自己方才的瘋狂,這麼狂野的作風,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問道:“你進來,不會被人發現吧。”
他以前潛進朱府可以說是手段高強,但是這裏是皇宮,戒備森嚴,不可同日而語。院子裏還守著一個太監,看起來也像是有武功的樣子,不然也不能輕輕鬆鬆地提了一袋銀炭進來。
蕭恒低低地笑了起來,摟住她的身子,調侃道:“意兒難道不該問咱們這番動靜,為何沒人知道?”
一股熱氣從腳底升起,直衝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她惱羞成怒地咬住他的肩膀,憤憤道:“要是有人來,也是抓了你這個采花大盜。”
“采花大盜?這詞好,意兒這朵花爺老早就盯上了。”元意要在他肩膀的力道軟綿綿地像一隻貓似的,根本就一點疼痛都沒有,他湊過頭,曖昧地舔了舔她的耳朵,繼續道:“不過,也記得剛剛是小娘子你勾引的爺,才導致爺情不自禁的,如今爺伺候小娘子你舒服了,怎麼又翻臉無情,倒打一耙。”
“流氓。”元意頓時被臊得渾身通紅,然而她又理虧,無法反駁,往日的伶牙俐齒都沒了用處,隻能詞窮地罵了一句。
蕭恒正為元意今晚的主動心動的很,個中的滋味暫且不提,唯恐惹急了她以後沒了這等好處,收了臉上的調笑,安慰道:“外邊那個太監已經被爺放倒了,意兒不必擔心。”
元意鬆了一口氣,開始問道:“你是怎麼進宮的?”
蕭恒摟緊了懷中人,聲音在黑夜中格外地低沉,“密道。”
整個京都的密道數不勝數,不管是皇宮還是京都,都建著無數的密道。這是前朝的皇帝秘密修建用來逃命用的,可惜後來兵敗,被殺死在皇宮,密道沒能用上,布防圖也隨之消失。大魏建朝以來,曆任皇帝從來為放棄過探索京中的密道,至今尚有不少未掌握的密道。
而蕭恒今晚前進宮的密道,便是未被皇帝發現的,所以才能輕易地躲過防守,潛進了皇宮。隻是可惜雖然有密道在東宮內,他也不能悄無聲息地帶人出去,給救人造成了不少麻煩。
蕭恒沒有多說,元意大概能猜到一些,便沒有多問,而是問出了今晚的疑惑,“那場煙火,是不是你的手筆?”
她現在一想,覺得煙花來得太巧,皇宮裏並不是隨便能夠燃放焰火的,太子雖然有這個權力,但是以她當時那種狀態,又並非對元怡真心喜愛,不可能會給她放煙花慶生。
蕭恒輕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而是說道:“是和嘉公主送給你二姐的慶生煙火。”
元意瞬間恍然,以和嘉公主的性格,做出這種事情並不意外,而且她在宮中受寵,讓人燃放煙花並非難事。
“日後得好好地謝謝和嘉公主。”元意感歎了一聲,如此說道。
蕭恒嗯了一聲,“她並不知事情原委,你不用與她明說,找機會補償她就是。”
元意有些詫異,腦補了一番和嘉公主之所以會送煙花的始末,不由戳了戳蕭恒的胸膛,道:“從遠真是好本事。”連公主都可以左右。
蕭恒扯了扯嘴角,若不是有睿王幫忙,和嘉公主那裏他也沒法子,隻是說動睿王幫忙的代價有點大而已,他的清閑日子又要一去而不複返了。
他估摸了一下時辰,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起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元意穿上,他也迅速套上衣服,把臉蒙上,對元意道:“你繼續睡著,待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不要反抗,知道了嗎?”
元意心中一跳,立馬拉住他的手,道,“你要去做什麼?”
蕭恒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又衝外邊喊了一聲,“淺碧,素梅,進來陪著少奶奶。”
淺碧和素梅很快就進來了,兩人臉上微紅,不敢看元意和蕭恒,隻是低如蚊蚋回了聲:“是。”
意識到兩人在外邊聽到了全程,元意立馬羞紅了臉。雖然素梅是她的貼身丫鬟,但是她晚上一般不會讓人值夜,就是做了什麼事,也不會被丫鬟停了壁角,但是今天卻是一時衝動,忘了外邊還有這兩人。
她埋怨地看了蕭恒一眼,低聲道:“你怎麼也不弄點迷香讓她們昏睡了再進來。”為了自個兒麵子,元意也顧不得對方是她丫鬟了,盡想著陰損的招數。
“張生與崔鶯鶯幽會,還需要紅娘把風,更何況我們。”蕭恒撲哧的一聲笑了,他又曖昧地朝她擠了擠眉頭,“再說了,爺怎麼知道你會勾引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