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的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蕭恒,你怎麼在這裏。”
蕭恒絲毫沒有理會魏泰的怒吼,而是緊緊地抱住元意,似是無比委屈道:“娘子,你終於回了,爺等你等得好辛苦。”
元意本來混亂的思維這時候才一一捋順,她還疑惑怎麼找不到蕭恒,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兒,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招真是用得爐火純青,若不是她事先知道黑衣人和蕭恒是一夥的,差點就被騙了去,更別說對此一無所知的太子等人了。
這出戲安排地太過完美了,慌不擇路的刺客逃到偏僻的院落,趁機劫持她出宮,在交人的時候,遇到了蕭恒。
在此處蕭恒,沒有人會懷疑,太子更加不會懷疑。蕭恒本來就是花名在外的紈絝子弟,在自家妻子進宮不見回來之後,去花街買醉,簡直合情合理。
元意看著蕭恒演得情深意切,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心中既是好氣,又覺得好笑,既然戲已經演到這裏,那就由她來收場了。
於是她擰緊他的耳朵,旋轉了一圈,冷笑道:“蕭從遠,你能耐啊,三姐不過是留我在宮中小住幾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去尋花問柳,還把我認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
蕭恒立馬哀嚎了一聲,連聲解釋道:“娘子饒命,爺聽說你已經出宮,但是又不見你回來,以為你……”
“你以為什麼!”元意打斷他的話,怒氣衝天,“難不成我還會私奔不成。”
“怎麼會,怎麼會。”蕭恒立馬賠笑,耳朵被擰得通紅,痛地麵無猙獰,他看向魏泰,開口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我家娘子怎麼會在這裏。”
魏泰臉色陰沉地看著蕭恒,心中估量著他知道了多少,但是事已至此,他雖然心有不甘,卻不得不配合著元意的說法,解釋道:“蕭少奶奶出宮後,側妃就滿臉不舍,本宮便讓人把她再送回來,因為宮中下鑰,未來得及通知你,實在抱歉。”
如今黑衣人尚未退去,在冷院見到元意,因為不認識也無妨,但是如今被蕭恒叫出了身份,若是他再強搶,被抓到了把柄,明日的彈劾奏折肯定堆積如山,他的太子之位恐怕也難保。
蕭恒冷笑了一聲,諷刺道:“太子對側妃娘娘真是真心一片。”
魏泰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他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蕭恒,但是他就仗著無能為力,才敢把元意扣押在東宮。若不是因此,蕭恒今晚恰巧出現在此地,也值得他懷疑。
“蕭公子過獎。”魏泰輕哧了一聲,繼續道:“今日之事讓蕭少奶奶受驚了,本宮來日再賠罪。”
蕭恒臉上擠出一抹虛假的笑意,道:“好說,好說。”
這時候淺碧也帶著素梅殺出重圍,回到元意身邊,心有餘悸道:“姑娘,您沒事吧。”
元意滿臉黑線,她身邊的人,個個都是演技高手,但是魏泰在一旁,她不得不把戲演下去,寬慰著兩個婢女,“我沒事,別擔心。”
這時候蕭全駕著蕭府的馬車過來,先是露出一抹意外之色,然後憂慮道:“少爺,少奶奶,時辰不早了,請上車。”
元意象征性地朝著魏泰道別,才與蕭恒等人上了馬車,蕭全長鞭一揮,馬聲嘶鳴,很快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魏泰看著元意就這樣離開跟著蕭恒離開,麵色陰沉,直到身邊的侍衛提醒,他才回過神,看著密道口,道:“回宮。”
坐上了馬車,元意終於放鬆地癱靠在軟榻上,捅了捅一旁的蕭恒,道:“你怎麼喝了那麼多的酒。”
蕭恒黏到她的身邊,解釋道:“爺就喝了小半壇,那些都是用內力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