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恒和蕭全騎著馬出了府,飛快地趕到去了春風樓。
春風樓門前正聚這一群人,除了看熱鬧的百姓,還守著幾個身強力壯的練家子,就是他們阻擋了閑人進入,但是在看到匆匆而來的蕭恒主仆,他們臉上大喜,連忙放行。
蕭恒剛踏入大堂,就見裏邊的東西被砸的稀巴爛,東倒西歪、雜亂無章地倒在地上,在東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錦衣玉帶的年輕公子,一臉怒氣,正是蘇青。
他一眼就看到了蕭恒,陰陽怪氣道,“蕭公子果然多情,才剛開始砸場呢,就趕來救你老相好的了。”
蕭恒甩了甩長袍,施施然地在蕭全搬來的椅子上坐下,抬腳架在前方的矮墩兒上,眉頭一挑,嘴角噙著一絲痞笑,道:“你吃醋也沒用,爺不喜歡男人。”
蘇青立馬黑了臉,“蕭恒,你太不要臉。”他又轉頭吩咐身後的手下,“繼續給我砸。”
蕭恒腳尖一挑,矮墩兒懸空而上,被他用力一踢,呼嘯著衝蘇青門麵而去,蘇青眉頭一皺,歪了歪頭,避過矮墩兒,卻是聽到一聲哀嚎聲傳來,連忙回頭一看,卻是他的一個手下別矮墩兒砸到後腦勺,此時已經躺倒在地。
“春風樓有爺罩著,誰敢砸場,就是跟爺過不去。”蕭恒緩緩收回雙腳,擱到蕭全殷勤搬來得矮墩兒上,大爺氣場十足,霸氣全開,他不由讚賞地看了蕭全一眼。
被打臉的蘇青卻是諷刺一笑,“你又算哪根蔥,就是跟你過不去又如何。”
蕭恒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看著他,“那爺就打得連你爹都不認識你,手下敗將。”
一年前,在霏雪還在與與樂坊的時候,蘇青就曾經與蕭恒掙過霏雪,但是技不如人,被蕭恒揍得麵目全非,最後霏雪的結局自然成了蕭恒後院的一員。蘇青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如今被蕭恒提起,更是心中一刺,怒意勃發。
“蕭恒,你欺人太甚。”
蘇青再也坐不住了,臉色清寒地向蕭恒衝過來,一把踢飛他坐下的椅子,蕭恒卻是一腳踏在他的身上,借勢騰空而起,右腳破風而出,踹在對方來不及躲避的肩膀上,才悠然地落在地上。而蘇青卻是被他一腳得力道踹得連退好幾步,趁著雜物的阻擋,才堪堪地停住了腳步。
蕭恒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得瑟一笑,“看來你的武功一點長進都沒有嘛,真是丟人,就這點能耐,也敢和爺搶東西。”
蘇青看了看肩膀上的腳印,臉色一沉,陰聲道:“蕭從遠,你把霏雪藏哪兒了。”
這陣子一來他一直都在找霏雪,誰知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就算是他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人,他心中焦慮不堪,唯恐她有個三長兩短。這次有機會與他對上,他自然要問個清楚。
蕭恒疑惑地歪了歪頭,“霏雪是誰?”不顧蘇青猛然一變的臉色,他連忙招了蕭全過來,“小全子,霏雪是誰?難道爺招惹了他的女人不成?”
蕭全一臉誠懇地提醒道;“爺,您忘了,您後院之前不是有個霏雪姨娘嗎?因為做錯了事,別您懲治了。”
“原來是她。”蕭恒一臉的恍然大悟,而後看向蘇青,“怎麼,不是說看上了春風樓的花魁麼,怎麼連爺的小妾都有興趣。蘇青,你專門和爺作對是吧。”
他們一對主仆的一番搭台唱戲,把蘇青氣得不輕,“我問你,霏雪在哪裏。”
蕭恒毫不在意地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道:“爺不要的女人,自然是任她自生自滅,哪有那麼多閑工夫管她的死活。”
蘇青的眼底一紅,陰寒地看向蕭恒,就在他要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一個男子在他耳旁不知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他便壓抑住心中的怒氣,稍稍冷靜下來,“繼續給我砸,砸到淩月出來。”淩月姑娘,是春風樓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