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如何了。”這時隻聽張家家主問道。
“家父早已過世多年。”張九娘如實開口。
“去世了嗎。”少年微微頷首,一副頗為惋惜的樣子。
“這……”
而這時的張天光還一頭霧水,不知道眼前的張九娘到底是誰。
見狀,此人身側的張家家主微微一笑,“族叔莫非忘了嗎,她就是張卓之女。”
“張卓!”
其話音剛落,張天光瞳孔微微一縮,語氣更是有些淩厲。
“竟然是那個逆子!”隻聽此人道。
當年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就是張卓拓印了一份家主寶庫中,有關一處上古遺跡的地圖,後來遭到了家族的緝拿。
當年他就在這青木殿執事,這件事情更是搞得他灰頭土臉,甚至還遭到了上一任家主的責問。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那張卓死了,此人的女兒倒是回來了。
一想到此處,他看向張九娘神色一沉,“這麼多年都流離在外,如今倒是跑回來了。怎麼,莫非是無路可走才想回來的嗎。”
如今的張家早已今非昔比,在他看來,張九娘明顯就是想要攀附,所才回來的。
不等她開口,又聽張天光道:“莫非以為你父親死了,你就能脫罪了不成。”
張九娘銀牙緊咬,本想反駁當年的事情乃是她父親所為,一切都跟她無關。但是一想到她父親臨走時執意帶上她,其實是怕將她留在家族會受到排擠,她便將這番話給咽了下去。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若是張家當真無法留下的話,大不了走就是了。偌大一個隴東修域,就不信還沒有她這個結丹後期修士的容身之所了。
隻是眼下的這般屈辱,讓她心中憤慨,甚至感到無地自容。
就在她這般想到時,在她身側的張家家主發話了。
“族叔不用這麼偏激,當年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此事乃是張卓所為,跟她倒是沒有幾分關係。而她之所以隨著張卓逃走,也張卓愛女心切,不願自己逃了,將她留在家族中受委屈而已。”
張九娘沒想到家主竟然願意為她說話,不過她依舊微微低頭,並未開口。
張天光也頗為意外,看了看張家家主,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張九娘,露出了思索之色。
這時又聽張家家主道:“另外,當年不過是被拓印了一份上古遺跡的地圖而已,實際上倒是沒有什麼損失,此事在上一任家主看來罪不可恕,不過在我看來,可大可小。”
事已至此,張天光自然明白了這少年的意思。
於是就聽他看向張九娘一聲冷哼,“哼,你還不謝謝家主。”
“張九兒謝過家主!”張九娘看向那少年欠身一禮。
“客氣客氣。”張家家主搖了搖頭,而後此人話鋒一轉,“我還有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族叔可要記得剛才我交代的事情。”
“家主放心,不會有差池的。”張天光含笑點頭。
張九娘的事情不過區區一個小插曲,跟他們所談的正事比較,不值一提。
“嗯。”
少年點了點頭,接著就見他身形衝天而起,向著遠處掠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朦朧的霧氣中。
目送此人離開後,張天光這才回過神來,目光再次落在了張九娘的身上。
張家家主已經開口,身為元嬰期修士,他也不是愛計較的小人,不會給張九娘小鞋穿的。
這時他神識探開,將張九娘給罩了起來。
下一刻此人就微微有些訝然,因為張九娘竟然是一位結丹後期修士,這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而這般修為的人,對於張家來說,是繼續招攬的對象。
要知道元嬰期修士要招為客卿長老,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而尋常結丹期修士的話,又不如元嬰期修為那樣有價值。
唯有結丹後期修士,是張家最喜歡招攬的對象。這種修為的存在,隻差一步就能夠突破到元嬰期,若是在張家突破成功,就相當於付出了招攬結丹期修士的代價,招攬了一位元嬰期修士。
張天光本就負責此事,所以深知其中利弊。
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看向程忠武道:“待她去領取家族的身份令牌並登記吧。”
說完後,此人就轉身離去。
“是,長老。”程忠武對著此人的背影恭敬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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