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殺人可是會被砍頭的,去龍霧山隻要不進山去,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等到了山腳再勸勸,讓大丫別進山去。
“去龍霧山往這邊走,這邊比較近。”明明隻有一條路,韋氏還指著這唯一的路喊著。
餘夏兒怪異地看她一眼,順著她所指走去。
村子離龍霧山並沒有多遠,過了村邊河橋,再往前走百來米便到了龍霧山腳。
一直跟在後頭的村民見母女二人過了橋,這才停下腳步來,雖沒再跟著往那邊走,但仍舊站在那裏指指點點了好一會兒。
餘夏兒的耳力好,分明聽到有人在詛咒,最好山上下來隻野獸,把她給吃掉。
餘夏兒:……
都鄉下人淳樸,但她接觸的貌似都不太友好,反倒完美闡釋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幾個字。
也就她脾氣好,不予計較,哼!
本來橋這邊還有大片的地,又特別的肥,可總有野豬跑出來禍禍,久而久之這邊的地就荒廢了。
若非如此,村民日子也不會這般難過。
不過這片荒廢的地挺愛長野菜的,村民們時不時地就會來這邊挖野菜,再不好吃也能填填肚子。
“大丫啊,咱們就在山腳逛逛得了,可千萬別進山裏頭去啊。”韋氏害怕地看了眼這老林子,哪怕是山腳她也好害怕的。
餘夏兒又看了她一眼,又或者看她抓住她袖子的手,麵無表情地問:“你啥時候才鬆開?”
韋氏看了眼自己的手,遲疑著還是沒有鬆開,而是問道:“不進山裏?”
餘夏兒嘴角微抽:“我隻是想砍幾棵樹而已,沒打算進山。”
韋氏抬頭往山腳瞅了瞅,確實有不少的樹,這才鬆開餘夏兒的袖子,聲道:“砍樹啊,你要砍樹幹啥?大的還是的?砍來幹啥用的?要不要幫忙……”
餘夏兒覺得她的問題挺多,幾個字就是一個問題,挺煩人的,果斷丟下她往山腳走去。
山腳長了一大片榆樹,黑土肥得很,榆樹也長得特別的好。
如今正是三月初,這裏榆錢兒正嫩正綠的時候,一串串的看著十分好看,又很誘人。
餘夏兒不記得這邊的人吃不吃榆錢兒,扭頭正想要問韋氏,就看到韋氏正擰著眉在掐哈拉海。
餘夏兒頓時眼角一抽,問道:“你這麼使手掐這玩意,不覺得手紮乎乎的疼嗎?”
韋氏道:“疼啊,我整個手都是又疼又癢的,可這哈拉海就這樣,我又沒拿鏟子,能咋辦?”著話的時候又掐了一根,紮得臉都抽抽了,也還沒有停手。
餘夏兒:……
換種野菜采不行嗎?
實在喜歡的話,家裏頭離這不遠,回去拿剪子跟簍子也行啊。
“這哈拉海長得可真夠嫩的,回去拿水燙燙,拌拌就能吃,往日想采還采不到呢。家裏頭糧食不多了,多采一些,能湊和著多吃幾頓……”韋氏叨叨個不停,手都被紮腫了,動作也沒見停一下。
看得餘夏兒眼角直抽,伸手折了一根榆枝遞過去,問道:“榆錢兒要嗎?”
韋氏瞬間抬頭,反射般問:“餘錢,你有餘錢?有多少?”看到餘夏兒弟過來的樹枝,立馬激動了,“是跟這榆莢子那麼長一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