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兒:……
真心無語!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榆莢不能叫榆錢兒吧,榆錢兒,榆木的榆,懂不?”餘夏兒麵無表情地道。
韋氏聽明白了,一臉的失望,又默默低下頭去掐哈拉海。
“娘就知道你在徐家的日子過得不怎麼樣,再有你奶他們常去,怎麼可能會有餘錢。”這語氣聽著,也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反正挺來淡的。
不過很顯然,並沒將榆錢兒當一回事。
餘夏兒看了眼手中的樹枝,往韋氏頭發戳了戳,道:“我的意思是,這榆錢兒好吃,比起哈拉海來也不差。又有那麼多的,與其在這裏掐哈拉海,還不如擼點榆錢兒。”
韋氏聽著榆錢兒三個字,就仿佛聽到餘錢兩個字,整個人走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女兒這榆錢兒好吃。
“這玩意能吃?”問題是韋氏不但不知道它不好吃,還懷疑它不是吃的東西。
“還行吧。”
餘夏兒把樹枝丟了過去,轉身砍起樹來。她力氣大,碗口粗的樹她一刀就能砍斷。
韋氏將樹枝接了起來,掐了片榆錢兒看了下,道:“這玩意以前村裏人吃過,賊難吃。”
“村裏人怎麼吃的?”
“等它黃了,摘了煮唄。”
“……”
餘夏兒動作停了下來,扭頭問:“為什麼要等它黃了?”
韋氏道:“不黃能吃嗎?綠秧秧的跟樹葉子似的,怎麼看都不像能吃的樣子,不準還有毒呢。不準就跟生柿子似的,生的能澀得你張不開嘴,熟了吃著就香甜了。”
餘夏兒:……
沒文化真可怕!
“你若信我的,就甭掐這哈拉海了,回頭我把砍下來的榆樹拉回去,你擼點榆錢兒吃。這榆錢兒就是得在它還綠的時候吃,等它黃了反倒不能吃了。”餘夏兒完就懶得再理她,繼續砍自己的樹。
“行吧,回頭我試試。”韋氏嘴裏頭著,但手上的動作還是沒停,都難受得麵色猙獰了,也還是沒停下來。
餘夏兒表示無語,忽地林子裏傳來窸窣聲,耳朵微微一動,扭頭的瞬間,手中的刀瞬間飛了出去。
咻!
一隻灰兔剛剛露頭,就被柴刀劈中。
令人驚訝的是,灰兔剛被劈中的下一瞬,一道身影撲了上來,抓住了灰兔的後腿。
“臥槽!”
司昭瞪大了眼珠子,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抓住了大肥兔,結果並沒有。
看到寒森森的柴刀時,他差點被嚇得尿褲子。此時縱千言萬語,此時也抵不過‘臥槽’這兩個字。
剛隻要他速度快上那麼一點點,又或者這柴刀再飛遠一點點,是不是就有可能會被柴刀劈中?要知道這柴刀不是橫著飛來的,而是正正飛過來的。
餘夏兒看到竄出來個人,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差一點插的就不是兔子而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