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蠍子粑粑(1 / 2)

有句老話槳摸著石頭過河”,但現在的馬德彪卻是連石頭都沒得摸,淨抓著河底的淤泥朝前瞎碰了。

他在心嚐試幾次後,終於靠嘴皮和鼻子之間的配合,咬住了麵包的一角。

這事在人書或段子裏聽挺有意思的,可萬一誰想試試,就會知道這簡直比“滴水刑”還難受。

嘴和舌頭既不能動作過大,也不能太;在保持輕微呼吸的同時,鼻尖要起到支撐麵包重心的作用......

經過約摸十分鍾的緩慢移動後,馬德彪才咬住了麵包的角,手心和背後出了一層細汗。

他憤憤地想著,等哪老子發達了,也要把你給綁了,弄根沾過屎的骨頭吊在你嘴上三寸!

可盡管他再三心,那兩塊麵包最終他也隻吃到一塊。

仰躺著嚼完麵包,馬德彪再度陷入了思考。

一隻暫時會“吃”的西裝喪屍,能聽懂人類的語言,並隨之做出反應,雖然大部分時間它都很冷漠。

但從它惡作劇般地——將麵包疊在自己嘴上這個舉動來看,它對自己的調侃和挑釁還是有反應的。

另外,它應該還是隻擁影人類記憶”的喪屍!

這一點從它給自己麵包,而不是撕塊血淋淋的血肉喂自己,就能證明。

除此以外,馬德彪還觀察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從它站在自己身邊開始,到拿著托盤走出門,它都沒有用一般喪屍那種嗜血的目光注視自己!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馬德彪憂心忡忡,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控製自己進食欲望的除了人類,就隻有經過訓練的狗了。

而且,他隱隱有種預感,西裝喪屍雖然處處都體現出了“高等級喪屍”的特征,但它的動作卻不夠自然。

這是一種很細微,難以被觀察到的細節動作。

在自己提到無法看到食物時,它並沒有第一時間放低托盤,而是有兩秒左右的停頓。

馬德彪雖然近視,但他卻是個喜歡觀察的人。

兩秒的停頓在別人看來,或許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但在他看來,卻足以明另一件事——或許西裝喪屍,還不是“金字塔”的塔尖。

這是個可怕的猜想,因為明在它背後,還有更高智慧的存在。

“唉!要是下山時把那塊怪石頭帶上就好了,不定......”

他忽然又開始琢磨起了另一件事。

馬德彪喜歡跳躍式思考,這能幫助他盡量不去想媳婦兒佘曉婷和女兒馬田田,因為這會讓他心煩心亂,而失去冷靜。

當然了,他既沒受過係統訓練,也不是生就是個“冷血才”,而是他知道——開車,就不能分心。

......

——吱!

當馬德彪正根據門縫透出的光線,分析這間屋子的用途時,門再次打開了。

還是那張冷漠的國字臉,但這回他手上拿的就不是托盤了,而是一支注射器!

馬德彪臉皮一抽,隨即堆上笑容,討好道:

“哥們兒你這是幹什麼,咱們見過兩次應該算熟人了吧?看過樣板戲《紅燈記》麼,裏麵李奶奶有句台詞‘拆了牆咱們就一家人呐’!人李鐵梅回的話更對味,她‘咱不拆牆也是一家子呀’!嘿嘿嘿,既然都是一家子,那葡萄糖什麼的就省了吧?有幾塊麵包我也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