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紫珊掛斷了電話,發了幾張照片給厲君沉。
厲君沉看到那幾張圖片,整個人的都變了。
裴哲感覺到巨大的憤怒籠罩著他,十分的可怕。
他都不敢問發生了什麼事,隻能開車將他送到別墅。
厲君沉下車之後,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走到一旁的人工湖,點燃了一根香煙,叼進嘴裏。
昏黃的燈光下,他高大清瘦的背影,顯得很是顧忌。
許深深聽到外麵有動靜,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厲君沉進來。
她披了一件羊毛披肩就走了出去。
看到裴哲坐在車裏望著人工湖那邊,她秀氣的眉微微一簇,走了過去。
“厲先生?”她以為他是在為了公司的事情而犯愁。
他鮮少如此。
因為他很少在她麵前露出這幅姿態。
他很冷很陰沉,俊臉緊繃著,沉默的抽煙,望著湖泊。
聽到她的聲音,身體微微一僵。
他轉過頭,淡淡的看著她,“你怎麼出來了?”
外麵很冷。
“你沒穿外套。”許深深指了指他身上淡薄的黑色西裝,邁步走過去,將自己的羊毛披肩分他一半。
她含笑望著他,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幽幽的月色下,柔亮如黑珍珠。
厲君沉掐掉手裏的香煙,一隻手推開她。
他的身上有很大的煙味,她不宜靠近。
許深深頓了一下,他向來對自己的主動很少拒絕。
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驀地緊張起來,難道是東窗事發了?
“你怎麼了?”許深深心存僥幸,試探性的問著。
厲君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沒事,回屋去。”
他走過來,想要牽她的手,可是想到自己的手上也有煙味,就作罷了。
許深深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又皺了皺眉,他到底怎麼了?
厲君沉已經走出去好幾步,見她沒跟上來就停下來等她,“愣著做什麼?”
她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等她走進別墅的時候,厲君沉已經去洗澡了。
她來到房間,看到他脫在地上的西裝外套,彎下身撿起來。
正巧,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又一下。
她以為是電話,就拿了出來,卻發現竟然是短信,而且是聶紫珊發來的。
想不到她陰魂不散。
“君沉,你不要傷心,如果你需要我,我立刻回去找你。”
“君沉,她真的是一個壞女人,欺騙了你的感情。”
“你為什麼不理我,你一個人在哪裏,我小飛機了,我想見你。”
許深深的腦袋要炸了。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藕斷絲連?
她順著聊天信息往上翻,終於看到了那幾張圖片。
那一刻她的頭不隻是炸了,而是當機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思緒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難怪厲君沉會那麼反常,原來他都看到了。
她的心髒跳得十分厲害,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身體輕輕一顫,她扶著沙發的扶手坐了下來。
接下來她該怎麼做?
大哭一場,告訴厲君沉自己錯了,還是要怎麼樣?
現在這個時候,哭是沒有用的。
倒不如心平氣和的和他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