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信還是不信,隻能看他了。
十分鍾後,厲君沉從浴室裏出來,他的身上裹著長長的浴袍,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氣。
看到許深深六神無主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他的手機,他就明白了。
許深深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害怕的看著他。
“坐下。”厲君沉看到她身體在抖,眉心微微一沉。
許深深抿著唇,根本不敢坐。
那局促的樣子就像一個犯了很大錯誤的小學生。
厲君沉走過去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挨著她坐下。
那一刻,許深深不爭氣的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變得太脆弱,可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哭什麼?”厲君沉拿著手裏的浴巾給她擦了擦眼淚。
“你剛才不是不碰我嗎?!”許深深哽咽著。
厲君沉眉心一沉,“我身上有煙味。”
許深深愣了一下,這倒是解釋的通。
厲君沉有些無奈,明明是他在生氣,卻反過來要安慰她。
他真的是被許深深吃得死死的。
“我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許深深嗓音有些沙啞。
“不用解釋了。”厲君沉語氣十分的寡淡。
許深深揪心的看著他,嘴唇都白了,“你……”
“是我的錯。”兩個人忽然異口同聲的說,說完卻都愣住了。
厲君沉輕歎,溫柔的說:“是我沒有及時去救你。”
隻是他的心裏始終是別扭的。
許深深眼淚蒙蒙,“我……”
厲君沉將修長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深深,你也不要說了,你越是解釋我越恨自己。”
“我和蘇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許深深帶著哭腔回答,“當時情況危急,他們逼著我,我媽需要醫治,我沒有別的辦法。”
厲君沉墨眸深邃,目光清清冷冷的,“我信你。”
隻是他的心裏有一道坎兒,過不去。
許深深看到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抗拒,不知為何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她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厲先生,你能過你心裏這到坎兒嗎?”
厲君沉沉默良久。
許深深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我能親口解釋給你聽,你能認真的聽我說完,這真的很好了。”
厲君沉黑眸沉沉的看著她,她想做什麼?!
“厲先生,我們都冷靜一下,如果你能接受這樣的我,我還可以嫁給你,可是如果你跨不過,我們就算了。”許深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向門口。
她站在走廊上,停了幾秒鍾,他沒有追出來。
那天晚上。
許深深一個人吃了飯,然後就去隔壁的房間睡覺去了。
她沒有走。
不是不想走,而是自己挺著大肚子就這麼走了,會攪亂厲君沉。
她應該溫和一些,給他一個思考的時間。
她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的。
這件事要看他會怎麼想。
第二天天一亮,許深深就聽到樓下有汽車啟動的聲音。
她走向床前,看到厲君沉開車走了。
幾分鍾後,肖阿姨走到房間裏和她說,“先生說要出去幾天,讓夫人安心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