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看著許深深,她臉頰白皙紅潤,皮膚吹彈可破,看著一點都不像一個孩子的媽,反而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她羽睫很長很濃密,隨著她的呼吸,羽睫微微輕顫,像兩隻墨蝶在她眸子上蟄伏著。
難怪厲君沉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有種女人就是這樣,撩人無形,卻很致命。
他緩緩伸出自己的手,修長的大手在距離許深深的臉,還有一寸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男人又冷又陰沉的嗓音,“你敢摸就試試!”
溫衡蹙眉,轉頭看過去,原來是厲君沉!
他立刻放下手,表情有些尷尬。
許深深被聲音吵醒,她坐起來,揉揉眼睛,立刻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厲君沉!”她抬起眸子,笑眯眯的看著已經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笑得有些燦爛。
厲君沉看到她的笑容,心情極好,不由自主的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許深深不勝嬌羞的低頭,卻聽到溫衡輕咳的聲音。
她驚訝的抬起頭,“你……你已經醒了?”
溫衡幽幽的看著她,他到底是有多透明,讓她這麼忽視?
“既然已經醒了,就讓他一個人待著,我帶你去吃些東西。”厲君沉抓著許深深的柔荑,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許深深讓他等等,然後看向溫衡,“你的傷口已經清理過了,你先躺一下,我找個人來照顧你。”
“不必,裴哲就在門外。”厲君沉帶著她出去,然後對門口恭候的裴哲說,“你留下來照顧溫衡。”
裴哲有些詫異,為什麼要把他留下來?!
——吃飯的時候,許深深把事情的經過和厲君沉說了一遍。
厲君沉很淡漠,一直沒有說話。
許深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皺著眉,“君沉,你有沒有在聽?”
“嗯。”厲君沉頷首,他看向她,墨眸深邃,“明天把他從你的身邊調走。”
他不喜歡這個男人。
不管許深深是處於什麼目的,把他印出來,厲君沉都不喜歡有不安定的因素留在她的身邊。
特別是他發現,這個男人對他的女人,有所不軌。
許深深詫異,也有些為難,“可是我和安傑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可以牽製廖品如的辦法。”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厲君沉語氣深沉而又嚴肅。
“可是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許深深有些不悅。
其實她不想和厲君沉吵架,他開完會就開車來這邊看她,飯還沒吃幾口,她不想這樣。
可是厲君沉太一意孤行了。
她這麼做也是為了兩個孩子,然而他卻不能理解。
厲君沉眉宇森森,“許深深,這件事你要聽我的。”
“不聽!”許深深微怒,“你也太霸道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讓小沫和瑾箏永遠關在別墅裏吧?他們需要上學,需要接觸生活,需要交朋友!我必須把這些危險的因素盡快除掉。”
“我也在努力。”厲君沉深沉的說,看著她發火,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你在努力,我們誰都不容易。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如果你覺得不可以,那我就帶著孩子們回美國。”許深深賭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