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完,她就後悔了。
因為她說過,不會在離開他了。
可是他有些過分。
厲君沉的眸色越發的深沉,拿著筷子的手在顫抖。
她要走?
這不可能!
許深深也不知道怎麼的,眼眶漸漸發紅,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發現竟然有眼淚。
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脆弱,和他爭吵兩句竟然就哭了?
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
厲君沉看到她哭了,整個人都慌了。
他放下手裏的筷子,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別哭。”
許深深看了他一眼,低頭不說話。
隻是眼淚更多了。
厲君沉有些無措,從口袋裏拿出手帕給她擦著,“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嚴肅。”
他嗓音低沉,暗啞,努力的隱忍著。
許深深還是不說話,她也在自責。
明知道自己的眼淚對厲君沉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可她就是忍不住。
“不要離開我。”厲君沉握住她的雙手,墨眸一片寒寂。
他在不安。
“我沒生氣。”許深深懊惱的說。
厲君沉卻沒有鬆懈,女人都喜歡說反話,她這樣是不是代表很生氣?
“要不你打我罵我?”厲君沉把她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別哭了。”
許深深看他這樣,很心疼。
那麼高高在上的厲君沉,桀驁不馴,那麼不可一世,卻有一天在她的麵前,如此的軟弱。
如果不是因為愛,又是因為什麼。
她讓他起來,“我沒有生氣。”
厲君沉站起來,坐到她的身邊。
他抱著她,“我不太喜歡溫衡這個人,他讓我不能安心。”
許深深眉宇沉沉,“我也不喜歡他,可是安傑說的很多,把他曝光在我們麵前,廖品如出手對我們也會有所忌憚。”
厲君沉想了想,“這段時間,我還是跟著你。”
寸步不離。
“公司呢?”許深深詫異的問。
“一些會議可以遠程可以讓裴哲代理。”厲君沉幽幽的回答。
“你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許深深斜睨著他,“溫衡一定會起疑的。”
厲君沉頓了頓,她說的也有道理。
“那我給你拍兩個人來。”厲君沉表情凝重,“明麵上是保護安心亞,其實是保護你。”
許深深哭笑不得,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拒絕,他就真的要生氣了。
厲君沉看她破涕為笑,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拿著手帕給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不許哭了。”
許深深吸吸鼻子,“誰讓你這麼霸道?我們差了十歲,你應該讓著我。”
厲君沉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看我現在敢欺負你嗎?”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寵她。
許深深卻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怎麼沒有?!在床上,你不總是欺負我嗎?”
厲君沉意味深長的一笑,“那今晚我讓你欺負回去。”厲君沉意味深長的笑著。
許深深很幽怨,她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