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沉坐在沙發上,麵容深沉,“有什麼線索?”
“那個村子的人說,是當地一個獵戶把深深從河裏救上來的。”湛凰羽冷眸一沉,“可是你知道嗎,那個獵戶在岑思炎帶著深深離開以後,就離奇失蹤了,現在村民已經報警,所有人都在找他。”
厲君沉皺起眉來,“你是說這個獵戶可能是受人指使,把深深帶到了那個地方,還謊稱是救了她?”
湛凰羽頷首,“沒錯,很有這個可能!而且,我還打聽到,那個獵戶在城裏有個做老師的兒子,前段時間兒子結婚買不起房,可是就在救到深深的那一天,他興高采烈的和村民說他給兒子買了房了,你說是不是很蹊蹺!”
厲君沉點點頭,確實如此。
“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厲君沉關心的問道。
湛凰羽搖頭,“沒有了,這個獵戶失蹤之後,很多線索都斷了。其實我們可以這樣來推測,深深失蹤之後,對誰最有利益。”
厲君沉冷峻的眉心一沉,他並沒有想到什麼人。
因為已經沒有人可以對許深深產生威脅。
湛凰羽卻意味深長的看著厲君沉,“我覺得有人在效仿邢沫沫之前做過的事情。”
厲君沉墨眸一沉,“你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是個女人。”
“沒錯,當初邢沫沫讓你失去記憶,這次她卻讓深深失去記憶,而且比你更嚴重。”湛凰羽揉著眉心,“你應該知道,如果老婆經常失憶對一個普通的丈夫來說,折磨一定很深。這種例子不是沒有。”
“我不會。”厲君沉斬釘截鐵的說,不管許深深記不記得自己,他都不會覺得這是一種折磨!
因為隻有相愛的人才知道,就算那個人把自己忘記了,隻要她還活著,還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件事你來跟進,我已經安排了專家這幾天過來給深深檢查身體。”厲君沉深沉的說:“不能再讓深深出差錯了,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湛凰羽很能明白,“你放心,對了,我去找過淩科了,他說給深深恢複戶籍很難。”
厲君沉皺了皺眉,“那就給她換個身體,反正她還是她。”
“這樣吧,大伯一直希望深深能認祖歸宗,我看就給她用湛深深這個名字用一份身份證明來,你覺得如何?”湛凰羽征求厲君沉的意思,反正就是一個合法身份而已。
以後大家還可以叫她許深深,沒有任何的改變。
厲君沉點點頭,“你看著辦吧。”
湛凰羽為了安慰厲君沉,笑著說:“你放心,結婚證我來搞定,保證她改名換姓也是你的老婆。”
厲君沉清冷冷的看著他,“真是謝謝你了。”
“客氣客氣。”湛凰羽一笑,“我就不打擾深深了,先走了。”
厲君沉沒有站起來送他。
湛凰羽也不介意,走的時候還幫忙把門帶上了。
過了片刻,許深深睡得迷迷糊糊的從房間裏出來,她穿著一身白色毛茸茸的睡衣,整個人看起來乖巧又可愛,“剛才我聽到了什麼人在說話。”
“你哥過來了。”厲君沉拍拍身邊的沙發,“坐下吧。”
許深深卻坐到一個很遠的位置,和他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