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掃了一眼,就這一眼,安婉臉色就微變。
熟悉的房產的名字映入眼底,安婉驚疑的瞪大了眼。
應花楹懊惱咬唇,垂下頭,臉色蒼白。
安婉轉身,走進去,順便拋下一句,“花楹,進來!”她聲音略帶淩厲。
應花楹跺了跺腳,走進去,反手關上門。
病房內,安婉坐在床上,將麵前文件一份一份擺在麵前,臉色越來越蒼白,“厲蕭寒什麼意思,把他在南城的大部分產業給我?算給我的賠償?”她冷嗤一聲,眼神陰鷙掃向旁邊的應花楹,“花楹,我要一個交代!這些東西哪來的?”
應花楹眼睛一閉,咬牙坦白,“是厲蕭寒給我的!”
安婉臉色一變再變,忽而冷嗤一聲,“他今天來醫院了?”
應花楹蹙起眉頭,支支吾吾,“我……”
“你一天都在醫院陪我,他若不來醫院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交給你?花楹,給我說實話。”安婉聲音略冷寒。
應花楹隻好挨著她坐下,視線掃過這價值連城的文件,歎息,“是,厲蕭寒來過,他今晚的飛機去上津,下午特意來見你,為的是最後看你一眼。他……還讓我好好照顧你,把這些文件給你。”
安婉臉色冰冷,“他還說了什麼?”
應花楹苦著小臉,“婉婉,別問了。”
安婉眸子冷銳掃過去,眼眶發紅,“花楹,你知道這事對我有多重要,你瞞著我,讓我心裏很不好受。”
應花楹咬唇,“安婉,我想清楚了,你如果要問我,就一年後,一年後,我就告訴你一切,到時候隨便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依著你。但現在,你別問了,你就算把刀比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告訴你。”她眼眶發紅,“婉婉,厲蕭寒傷了你的心,你就忘了他,好好在南城吧。”
安婉怔然,看著應花楹決然的小臉,心裏五味雜陳。
病房內,氣氛凝滯。
安婉沒有眼淚,隻眼神晦暗的盯著窗外。
麵前的文件價值太重,可厲蕭寒那樣凜冽的作風,如今這些東西已在她名下,她總不能全部都捐贈了吧。
揪著手指,安婉眼裏閃過恨意。
憑什麼,拋棄她的時候他也是那樣的冷絕,給她這些東西也是給的不明不明。
本來該沒有關係了,可他卻將自己在南城的半壁江山給了她,離開前還要和她告別。
安婉偏頭,聲音苦澀,“花楹,他今天來,做了什麼?”
應花楹微怔,意識到安婉在詢問什麼,晦澀道,“他在床邊凝視你,握著你的手,吻了一下,其餘應當沒什麼了。”
手?
安婉舉起手在眼前,盯著自己的手,唇角咧出冷笑,她又恍惚的用手點了下自己眉心,眼眸沉沉。
原來,她當時的感覺沒有錯。
也不是妄想。
瞧著安婉又愛又恨的模樣,應花楹忍不住很負責任的提醒,“婉婉,這個時候,厲蕭寒應該已經在候機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
安婉遲疑地拿起手機,手指顫抖的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