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該清醒了吧!”
這次,慕容景煥真正清醒了過來,他用袖子擦去滿臉的水,迷茫的看向慕容正,“父親?我,我怎麼在這裏?”
他環顧四周,看到宓秋格外難看的臉色,還有周圍一眾人或憐憫或譏諷的眼神,心裏震動。
特別是,當看到自己抱著的棺木時,他唇冷勾起,嗬嗬一笑,“沒想到,清醒時候不敢做的事情,喝醉酒就做出來了,嗬……”那聲“嗬”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但這隻言片語卻激起周圍的喧嘩議論。
在場的都是上津城名流,身份地位不低,乍然吃到這樣的大瓜,親眼瞅見豪門世家這樣的醜聞,一個兩個都驚呆了。
真是百年難遇。
慕容正臉色發黑,沉鬱的盯著慕容景煥,極其失望。
宓秋氣得身體直顫。
她霍然上前,在慕容景煥還要說出讓人大掉眼球的話之前,一把揪住他衣領,憤然的揚起手,啪的一聲甩了個巴掌過去。
“慕容景煥,你清醒了嗎?這是你大哥的葬禮,你在鬧什麼!別丟人現眼了,滾下去!”宓秋推了他一把,慕容景煥跌在保鏢包圍圈裏,被人半攙扶半壓迫的帶了下去。
慕容景煥被帶下去時,還不忘嘶吼出聲,“你會付出代價的!”他視線一晃,落在前來吊唁賓客人群中,顏值氣勢格外矚目的蕭寒身上,瞳孔微縮,他也來了?
吊唁現場已經一片大亂。
宓秋伸手扶額,幾乎再次暈厥。
太丟人了。
她在慕容集團拿下一席之地之後,還是第一次如此丟人。
慕容子瑜立刻上前,一把扶住宓秋,“母親,你沒事吧?”
宓秋衝他搖搖頭,眼神意味深長,“我沒事。”
慕容子瑜攬住母親的肩膀,穩穩扶著她,轉身麵對前來吊唁的賓客,“讓大家受驚了,吊唁繼續進行,慕容景煥喝醉說胡話,大家不要相信。”
他溫潤俊美,很有風度,又沉穩冷靜。
在慕容子瑜的氣場下,現場賓客們很快斂下或幸災樂禍或震驚的態度,工作人員很快將一地狼藉收拾幹淨,碾壞了的菊花撤下送上新的,一分鍾內複原了所有,哀傷的音樂再次開始演奏起來。
宓秋看著兒子這樣沉穩的表現,極其滿意。
就連慕容正也高看慕容子瑜一眼。
所有人都慌了,隻有子瑜挺身而出。
接下來,賓客給慕容正和宓秋兩人說“節哀”的同時,順便都會不約而同加上一句,“二少不懂事,好在還有三少能頂起慕容集團的一片天。”
慕容正臉上升起些許和藹的笑意,特別睨了慕容子瑜幾眼。
慕容子瑜沒有看向他。
因正在和他握手的交好的世家阿姨特別問了句,“三少,你還未婚配吧?我女兒剛從倫敦回來,知書達理……”
“……”慕容子瑜禮貌含笑著,沒有回答。
慕容沛珊站在慕容子瑜身邊,早被剛才那場麵嚇得臉上血色褪盡,此刻驟然聽到這個夫人推銷自己女兒的話,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