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才知道,小櫻的男人早就在3年前的一場車禍中死了。家裏還有一個8歲的女孩,說是有病,被另外一個親戚收養。”
“我琢磨著去看一眼,就像是看到小時候的小櫻。結果……”說著,馮帥的手握成拳,如此用力。
吳冕和楚知希隻是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馮帥的話。
“我去了之後看見那人家的兒子正在打她。一個8歲的小姑娘,差點被打斷了氣。”
“混賬玩意!”馮帥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後來呢?”吳冕問道。
馮帥似乎情緒有些激動,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低著頭,沉默下去。
過了幾分鍾,馮帥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後來我把那人拉開,送孩子去醫院。沒想到他們又追著去了醫院,說是我綁架孩子。”
“前幾天我一直在和他們打官司,農村的事兒您不知道,真是特別不講理。那人家準備要……唉,最後我花了5000塊錢,算是給孩子贖身,這才帶她回來。”
“可是帶回來後我就犯了難,您說這孩子我帶回家,我媳婦不得把我狗腿給打斷了麼。”馮帥眼睛鼻子擠到一起,為難的說道。
“嗯,的確是。你想啊,要是你愛人領回來個孩子,你怎麼辦?”吳冕笑嗬嗬的說道。
由己及人,吳冕這個比喻很恰當。
“唉,吳老師您說的有道理。”馮帥又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先把孩子放到我學生的寢室裏,拜托她們幫忙照顧一下。然後回家和我愛人解釋,本來想著說說孩子有多慘,人麼,都有惻隱之心。可是我忘了一件事……”
“你該不會把5000塊錢的事情說了吧。”吳冕疑惑的看了一眼馮帥。
“……”馮帥歎氣,“是啊,我說走嘴了。我愛人知道了之後,立馬跟我翻臉。”
“您沒事吧……我的意思是沒被您愛人打死吧。”吳冕笑著問道。
“哥哥,怎麼5000塊錢就要被打死呢?”楚知希不解的問道。
“等有時間和你解釋,最好要帶著我嶽父大人,聽聽老人家是怎麼說的。”吳冕笑嗬嗬的說道。
“切,我爸才不會藏私房錢。”楚知希很肯定的說道。
吳冕和楚知希說了幾句話,車裏的氣氛好多了。
剛剛馮帥講的事情有些壓抑、沉重。都知道人間的悲歡離合是常態,可不管是誰都不願意天天在這種氣氛下生活,哪怕車上聽馮帥說往事,也覺得心裏有些堵。
“吳老師,我也犯愁著呢。昨天說走嘴了,因為私房錢的事兒被我媳婦攆出來,和朋友喝酒的時候知道您這麵能給孩子免費做手術。我琢磨著先做手術,把孩子的先心病給治嘍,然後再說然後的。”
“昨天我喝多了,今天白天宿醉,晚上跑過來看一眼。離遠了看,我還以為是什麼神秘機構,專門做試驗的那種。”
“你想多了。”吳冕笑嗬嗬地說道,“試驗也做,但不是在醫院裏。”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