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寶盯著孫啟宇看,好像哪裏不對。
“我沒事,韋醫生。”孫啟宇說道,“你趕緊給我開點退燒藥,我回去吃口飯,直接灌兩缸子熱水,捂著被子出汗就好。”
“不對!”韋大寶嚴肅說道,“你是不是最近又打籃球傷到手臂了。”
聽韋大寶這麼說,孫啟宇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好像被抓到了痛腳。
“我看看。”韋大寶說道,“咱這兒雖然說是中醫院,可會針灸理療的人少,我可是頭一號。你腰傷的時候要是一早遇到我,也不會這麼重。”
“沒事,韋醫生你趕緊給我開藥吧。”孫啟宇催促道。
“看一眼,看一眼。”韋大寶道,“怎麼都是正規二甲醫院,來了不查體,隻開藥,你當我們是什麼?藥店麼?”
“韋醫生……”
“別墨跡,怎麼羞答答跟娘們似的。就你這脾氣,打籃球還不得被人把卵子給打出來啊。”韋大寶不耐煩的說道,反正是個小夥子,不說點粗話不舒服。
“那我不開藥了。”孫啟宇說道,“要不是學校隻給報銷……”
他說著,韋大寶順著衣袖與手臂間的縫隙看到一片紅腫。
“小孫,你這不對勁。”韋大寶說道,“別是皮下急性蜂窩織炎引起的發熱,要是那樣的話,你這病可就大了去了。”
“……”孫啟宇想走,但卻猶豫了一下,又坐下,怔怔的看著韋大寶。
“皮下急性蜂窩織炎是指疏鬆結締組織的急性感染,多與皮膚、黏膜受傷或有其他病變有關。病菌多為溶血性鏈球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大腸杆菌或其他型鏈球菌等。”
韋大寶現在專業詞彙一套一套的,特別像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醫生。
孫啟宇聽的害怕,臉色變幻不定。
“我看一眼,要是病情重,可就麻煩了,得上心。”
“怎麼麻煩?”孫啟宇問道。
“我一個朋友的老婆,開美容院的,隨便打什麼深海鱘魚中提取出來的蛋白液,說是能變瘦。”韋大寶隨口胡說著,眼睛卻瞄著孫啟宇的表情,捕捉他內心活動。
這本來是醫生的必備技能,韋大寶卻在風俗儀式中得到淬煉,已經達到大師級水平。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八井子混的還行,一早就被人識破,聲名狼藉。
孫啟宇的表情有些古怪,韋大寶心中一動,升起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這種蛋白液是通過霧化機‘打’進體內的,從後背腋下部位開始打,每間隔兩指打一次,公司告訴她們這項技術安全且無創,深信不疑的倆人除了臉部外,胸背部、手上腿上都打了。說是一點都不疼,隻有震顫感。”
“可是沒過多久,皮膚就像菜地一樣,均勻又密集地分布著小紅點。這事兒太可怕,女人為了美,真是連命都豁得出去。平時練個瓶蓋都擰不開,真要是美容的時候,一個個都能刮骨療毒。”
韋大寶嘴上胡亂說著,死死盯著孫啟宇,印證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