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寸釘怎麼樣了,這家夥平時悶不做聲,看不出居然還是個多情的種兒”
“有空擔心別人,還不如顧好自己。看看你那副鬼樣子,不能喝酒就別裝那千杯不醉。”這話說的不留情麵卻也是事實,自打兩杯烈酒下肚,這家夥便趴在案頭,連編帶造說出的菜名湊一桌滿漢全席都富餘。
“懂什麼,酒不醉人人自醉。這是一種境界,懂嘛你”使勁甩了甩還有些渾噩的腦袋,走出酒吧的他被風一吹,抱起路邊的線杆吐的一塌糊塗。
“自作自受”看著那張萎靡不振的臉龐,略顯無奈的李煉隻得扯著他的胳膊往回走。
****肆虐過的城中村更是混亂不堪,被雨水衝刷後的垃圾堆旁聚滿饑腸轆轆的流浪貓狗。
“大爺,有沒有吃的?賞一點吧?我都好幾天沒吃飯了”兩人剛靠近小巷,便隻見裏麵竄出一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麵的中年男人猛然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著。
“滾”冷聲沉喝,一向不易動怒的李煉直接一腳踢出,將那身高七尺,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的男人踢出好幾米遠。
“桀桀,小子,這便是你食言的代價”無端挨了一腳的男人不怒反笑,無力支撐自己爬起的手臂垂在身前,手中用來行凶的匕首掉落一旁,想來也是受傷不輕。
“你是誰?”眼見如此,心知定是自己招惹的哪路真神前來尋仇。當下,顧不得腿上的傷勢,鬆開背上的小天,眼中漸漸斂去那絲輕視。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那漢子詭異一笑,身形躍地而起,等迫近他眼前已是一刀劈下。毫不拖泥帶水,出手幹脆利索,想來是那常在刀口舔血討生活的。
“躲開”雖是宿醉,被冷風一吹也是醒了七八分。眼見李煉遭難,更是急由心生,當下爆喝,琥珀卻也出鞘。
“你是誰?”長刀被攔下,那人抽身後退,背靠小巷與他遙遙相對。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同樣的話出自不同人之口卻是略有不同,不難看出,他已動了殺機。所以,今日這漢子必死。
“大言不慚”漢子勃然大怒,手握刀柄,起手便是一記跳斬。刀刃細長,重劈之下卻有萬鈞之力,若被砍中,這半邊臂膀定是被齊根削掉。
同是玩刀的行家裏手,楚恨天又如何看不出這刀的威力。無奈身後有李煉令他不得後退,隻得橫握琥珀,以暫緩刀勢,單腿掃出卻是將李煉送了出去。
那漢子見他使出這招暗度陳倉,當下大急,淩空改了刀路,以刀背挑開琥珀。起腳點於牆壁之上,一記鷂子翻身穩穩落在李煉身前,舉刀便砍。
“該死”深知自己被耍,一擺琥珀的楚恨天淩空一腳將身後的垃圾桶踢上半空,或是天意,這殘留的半桶碳灰被風一擺,如柳絮飄雪。一時間,本就有些陰暗的小巷更是混沌不堪。
視線受阻,那漢子隻得憑著記憶揮刀。如此往複十幾刀,卻依舊未能將李煉斬於刀下。當下心生退意,時機盡失,如此糾纏下去定不好脫身。無奈,隻得收刀側身,以雙耳辯出一處方向,奪路而出。
“逃了嗎?我去追”煙幕散盡,場中再無那漢子身影。留下這話,人卻已循著腳印追去。當真是過慣了梁上君子,尋人追蹤倒是別有一番手段,
不似那般急切,跟著追出三五裏方才停下。卻隻見懷抱琥珀的楚恨天立於牆根之下,腳邊橫躺著那無名大漢卻是死的不能再死。
“殺掉了?”見他神色凝重,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靠近屍體的李煉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幹的”沉默許久,一晃手中琥珀,將那漢子前襟挑開,凹陷的胸膛上一個清晰的掌印赫然出現在他麵前。
“高手”如此一來倒是點醒了他,看那漢子姿態想來也是認得殺他之人。不然,若是被人偷襲,又怎會毫無反抗,那柄長刀安然插在腰間,麵色卻又如此安詳。是那兔死狗烹的伎倆嗎?如此想來,倒也真是毒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