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郊的一個茅屋內,有一家夫妻生活在裏頭,已經有好多好多年了,今日,妻子十月生產,在臨盆之際,卻出血難產。
這家裏本是家徒四壁,丈夫好不容易請了一個穩婆來,穩婆看了看,卻搖了搖頭。
“產婦懷孕期間太虛弱了,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現在又大出血難產,這很有可能一屍兩命啊。”
丈夫嚇得立馬跪了下來,看著還在弱弱哀嚎的妻子,他嘴唇都發青了。
孩子,孩子,怎麼辦,就算孩子沒了,可是大人也要保住啊!
丈夫趕緊蹭到穩婆的旁邊:
“有沒有什麼辦法?什麼都行,花多少銀子都校”
穩婆四處打量了一會兒,道。
“多少銀子都行?你有那個錢嗎?你女人若不是懷孕時候,連吃都吃不飽,現在會生不出來?就是請了郎中來,那出診費和藥錢,也不是你能給的起的啊。”
那丈夫痛苦的五官都擰做一團,穩婆的這一番話,無疑給了他幾個狠狠的耳光,連懷孕妻子的溫飽都不能保證,他還有什麼資格讓妻子生孩子?他還算什麼男人?
若是妻子死了,自己也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丈夫看著躺在茅草墊子上,不斷流血的妻子,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她,對不起那個到現在,還沒有生出來的孩子。
如果就這樣讓她們去了,自己去道陰間,也不會安心的,他也沒臉見妻兒了。
丈夫咬咬牙,站起來,衝穩婆:
“你!去請郎中來!拿最好的藥,我絕對給的起!去!立馬!”
穩婆見他咬牙切齒,青勁爆起,著實可怖,可是轉念一想,平日裏這個男子雖然窮,可是還算有骨氣,從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去偷盜搶劫,也沒有坑蒙拐騙。
既然他這麼了,那就姑且信他一次,好歹是兩條人命呢。
穩婆多年的經驗讓她知道,這個產婦有多麼危險,那血雖然流的不快,可是再不想辦法製止,產婦必死無疑。
於是穩婆還自己出錢雇了馬車,快馬加鞭去請了一家較近的郎中來。
回來的時候,郎中一看馬車漸漸往那窮人住的地方駛,就問那穩婆,是給哪家醫治。
穩婆開始還不肯,怕直接出來,郎中不肯去了,後來那郎中若是她不,他立馬就下車回去,穩婆才告訴了郎中是哪家人。
郎中聽了雖然麵色一變,但是到底也沒有下車走人,隻是在穩婆麵前嘟囔了幾句。
“那個地方的,養自己都養不活了,還生什麼孩子,這不是禍害自己又禍害孩子嗎,讓人家費勁力氣投這個胎做什麼。”
一會兒又。
“他能付的起錢嗎,我可不是做慈善的,我還有一家老要養活呢。”
穩婆拍拍膝蓋。
“唉,那家人你是知道的,老實本分,既然了會給錢,那就是肯定有法子,不會騙你的,再了,不是人命當頭,他也不會來低聲下氣的求我了。”
郎中歎了一口氣。
“是啊,若不是看他平日裏名聲還好,誰去呢,換做是他家附近住的那個地痞子,我才懶得去,髒了我這藥箱子。”
“是啦,您就放心吧。”
話間,馬車到了,兩個人急匆匆下了車,那丈夫跪在床邊,給妻子擦著汗,那女人已經是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郎中趕緊上去把脈施針,讓女人提上來一口氣,並且迅速止血,隨後讓女人先不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