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門口地麵卻多出一張紙條,趙鵬撿起來一看,上麵扭扭曲曲的寫著幾個字:“小心張耀陽!”
趙鵬冷笑起來。
這可真是奇了。
張耀陽讓自己小心王承。
王承又讓自己小心張耀陽。
趙鵬冷冷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搞什麼鬼!”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時,已經在百米開外的王承身前。
趙鵬揚了揚手中的紙條,漠然道:“這是什麼意思?”
王承指了指自己的嘴搖了搖手,示意自己不能說話,並且還指了指趙鵬的嘴,示意趙鵬也不要說話。
“夜晚不能說話?還是其他什麼限製?”
趙鵬死死盯著王承,卻突然在他臉上發現了驚恐的神色。
他恐懼得無以複加,看了趙鵬背後一眼,拔腿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鵬的心理作用,剛才還感覺皎潔的月光,忽然變得陰晦黯淡起來。
趙鵬一臉謹慎的轉過身。
而他看到的是……
在他背後站著一個身著黑衣,長發披散,麵目腐化潰爛,下巴完全斷裂,僅僅靠嘴下麵的一根根筋連著的……人!
那張臉上,一雙血紅的瞳孔,正死死注視著前方,看著趙鵬!
“你就是黑夜裏的邪祟?”
趙鵬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按住了黑衣邪物的肩膀,勢大力猛,像是一座大山朝它壓了下去。
轟!
聲音沉悶,碎石飛舞。
黑衣邪物大口噴出黃色屍液,發出尖銳慘叫。
他的身軀被趙鵬生生按落了下來,將地麵都給砸出了一個深坑,可怕的力量將它渾身骨頭都壓斷掉了。
看著成為一灘爛泥的邪物,趙鵬搖搖頭:“這麼弱,出來送死嗎?”
這個邪物其實也不算弱,堪比先天武者,任何雜役弟子遇見,都隻有被秒殺的份兒,可惜它遇到是趙鵬。
這個有著法相實力的雜役弟子。
說著,趙鵬手中出現一團赤綠色的火焰,將邪物籠罩其中,不消片刻,深坑就隻有一堆黑色灰燼。
……
“逃!一定逃回去!該死,黑夜裏根本不能在屋外說話,這個剛來的管事什麼都不懂,早知道我就不來提醒他了!”
王承一邊奔逃,一邊暗中懊悔不已。
可是他才剛跑出十幾步,背後就傳來一聲轟響和一聲淒厲慘叫。
王承知道,那個新來的管事完了!
“夜魔”可是有先天實力,連真傳弟子都拿之不下,而雜役弟子基本都是後天內氣,後天絕頂早就成了外門弟子,煉丹術再高明一些,更是可以直接進入內門。
不過,哪怕是內門弟子,遇見“夜魔”,也隻有被秒殺的份兒!
即使已經知道結果,可是王承還是忍不住向後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就呆住了。
隻見趙鵬完好無損,而“夜魔”卻被砸到地麵,將地麵砸出了一個深坑。
隨後趙鵬手中出現一團赤綠色火焰,將夜魔燒成一堆灰燼。
“這……這……”
王承看得目瞪口呆,確實是一場秒殺,不過被秒殺的卻不是趙鵬,而是“夜魔”。
“能夠秒殺堪比先天高手的夜魔,再怎麼也得先天後期吧?莫非他是暗中前來調查後山詭異事件的流雲峰高層,隻是偽裝成了雜役弟子?”
王承眼珠轉動,浮想聯翩。
“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鵬一臉淡漠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王承。
“大半夜的跑過來就為了給我扔一個紙條?”
“還有剛才那邪物,你似乎也很熟悉的樣子?”
王承勉強一笑,恭敬道:“此事說來話長。”
他在心裏已經將趙鵬當做暗中前來調查後山詭異事件的流雲峰高層,所以知無不言,很快就將自己所知道得一切完整的告訴給了趙鵬。
之前王承乃是巡邏隊的人,經常在夜裏和幾位隊員四處巡邏。
在某次夜間巡邏的時候他突然鬧肚子,當時他已經走到了後山一處極為偏遠的地方,想尋茅廁是來不及了,為了不拉褲子裏,他隻能尋了個陰暗角落就蹲下去解手。
剛蹲下沒多久,路上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交談聲,王承自覺不妥,就把身子更是藏了幾分,小心被別人發現。
腳步聲接近後,王承探頭看過去,發現兩人都是熟人,白日裏剛剛見過。
其中一個正是張耀陽,另外一個是張耀陽的朋友,聽說張耀陽的那位朋友集齊了三千貢獻值,即將進入外門。
看情況今夜卻是為了給他朋友慶祝,兩個人喝到現在才回雜役大院。
眼看著兩人醉醺醺的一路互相攙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