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薔咬唇,沒來由的緊張,但還是很順從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霍少庭一直在往上,轉彎,再網上,再轉彎,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忽然亮堂起來,風撲麵而來,她也被放了下來,跌坐在一片冰涼綿軟裏,她鼻子尖,聞到了一股花香,心裏飛快的略過一個想法,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葉薔,睜開眼睛。”霍少庭聲音有些沙啞。
葉薔睜開眼,一下就呆住了。
天台不算大,隻放了一張餐桌,兩個秋千椅。身邊就是尖尖的房頂,房頂上纏繞著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開滿了花朵。
但是她坐在秋千椅上,就能看見遠方玉帶一樣的河流,也能看見高聳入雲的鐵塔。
葉薔跳下秋千椅,眼神晶亮,她一伸手,手上的手鐲就流光閃耀,襯著女人如玉的小臉,“是塞納河!”
她站在天台上,身後開著不知名的花朵,麵對著承載著法國所有浪漫情懷的塞納河,風和夕陽,都恰到好處。
一世的美景都在這裏了。葉薔這一刻真的相信,霍少庭身上真的有奶奶浪漫的細胞。
霍少庭從身後抱著她,依舊讓她的腳踩在自己的腳上,笑問她,“美嗎?”
“美。”葉薔毫不猶豫。
“喜不喜歡?”
“喜歡。”
霍少庭滿意了,扣在她腰間的手轉過來,露出掌心一個金色的首飾盒子,手一用力,盒子就自動彈開了,裏麵是一對鑽戒。
簡單的鉑金戒指,紫色的鑽石直接鑲嵌在戒指裏,看起來很普通,但燈光一照,精工雕刻的鑽石必定流光溢彩。
葉薔腦子裏登時一片空白,一瞬不瞬的盯著麵前的盒子,直到身體被霍少庭轉了過來,麵對他,看見他緩緩的從盒子裏掏出一枚戒指,“那,嫁給我?”
他們已經結過婚了,即便是有那麼一直契約擺在那裏,但是結婚證卻是真的,原本不需要這麼繁瑣的程序。
沒有下跪,也沒有那麼多陳詞濫調的表白,葉薔甚至飛快的醞釀了一肚子感動的淚水都沒流,男人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好像是在意料之中也好想是在意料之外,葉薔抬眼看著他。
他隻有神情是認真的,眉目疏朗,看起來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但是他沒有笑,唇角繃的厲害,透露出男人強壓著的緊張。
他還會緊張呢?
葉薔忍不住笑場,“我們才剛來第一天。”
霍少庭浮唇,放鬆下來,不容置疑的拉過她的手把戒指帶上,滿意的左右看了看,才滿意道:“有了戒指,才叫蜜月。”
“蜜月?”葉薔驚訝,“不是來看奶奶嗎?”
“對啊!”霍少庭淡淡道:“奶奶說,結了婚的她才看的。這裏的花,都是她多年前種好的。她說,麵對塞納河起誓的戀人,永遠都不會分開。”
霍少庭把男款的戒指遞給葉薔,“給你。”
“你還有最後一次自由的機會,霍太太。”
葉薔捏著戒指,一時感慨萬千,稍稍猶豫就把戒指緩緩給霍少庭戴上,“你連最後一次自由的機會都沒有了,霍先生。”
霍少庭抓著她的手,十指緊扣,“甘之如飴。”
話音剛落,霍少庭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喬飛。
霍少庭挽著葉薔的手,接聽。
喬飛飛快道:“老板,寧悠的媽媽死了,自殺。”
霍少庭眯著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皺眉,轉瞬又想起來葉薔還在身邊,臉上的笑意不動,若無其事的應了一句,“知道了。繼續跟著。”
掛了電話,霍少庭想起些什麼,給喬飛又發了條信息過去。
葉薔好奇的側過頭,“怎麼了?”
霍少庭把手機關機,收入口袋,“公司的事情。”
葉薔沒再問,兩人在天台上坐了一會,羅凱臣來了電話讓晚上一起吃飯,霍少庭才抱著葉薔準備下樓。
葉薔忽然感覺肚子一沉,臉色登時有些難看,用力的掙紮了一下,“你放我下來。”
霍少庭一點反應也沒,“地上涼,你沒穿鞋。”
葉薔忽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的鞋脫了的?”
霍少庭斜斜的勾著唇角,“你不是挺享受?”
而且,脫了鞋他抱著她,不是很乖順麼?
她還以為那是浪漫啊!浪漫啊!結果都是套路!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葉薔臉色一黑,感覺到身下那股不受控製的熱流,更加用力的掙紮了起來,“你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