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邏輯,葉家欠她的,和霍少庭有什麼關係?
葉薔不想再和她坐在一起,起身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椅子上氣質從容的寧悠,一字一句道:“寧悠,這句話我隻說一次。葉家欠你的是葉航,你該找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霍少庭。若是你以大學同學的身份來找我,我也不會嫌棄你,但是霍少庭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想給誰就給誰。”
也就是說,要霍少庭,門兒都沒有。
說著,葉薔再沒停留,轉身就走。
對於寧悠,憐憫也好,從前的情誼也好,草此時此刻半分也不剩。
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寧悠居然還在原地站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笑容她一時說不清道不明,讓人 有些毛骨悚然。
這女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
三天後,霍老爺子的壽宴轉瞬即至。
霍家低調,少有由頭讓人巴結,這樣好的機會,能來的不來都是傻子,所以場麵十分熱鬧。
葉薔站在酒店的化妝間,看著樓下那麼多人端著酒杯來來往往,熱鬧的跟戛納的紅毯一樣,這是霍少庭第一次帶她出席宴會,哪怕這宴會自己是東道主,葉薔還是有些緊張,忽地,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貼上來,與她十指緊扣,“準備好了沒?我們走了。”
葉薔轉身,看著身邊的男人。今天是他的主場,他依舊是一身黑白配,左胸口別著她送給他的胸針。
西裝剪裁合度,把他襯得愈發高大挺拔,卻又該死的清俊迷人。
不得不感慨一句,人雖然靠衣裝沒錯,但你得有一張好看的臉,這樣的人站在她身邊,還有什麼好怕的?
葉薔暗笑自己無趣,挽著霍少庭的手出門。
霍震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今天是他們的主場,霍少庭挽著她的,緩緩從樓梯上下來。
場上所有的目光瞬間都被吸引過去。
葉薔穿了一件銀色的魚尾晚禮服,長發挽起,露出雪白細致的脖頸。
那禮服周身明明沒有什麼裝飾,但葉薔生在皮膚白,身材高挑,那禮服倒成了皮膚的陪襯品。
隻在貼合鎖骨的地方有一個心形的小口,露出一截葉薔戴著的寶石項鏈來。
這東西若放在平常人身上,自然不會有人多想什麼,但場上諸多識貨的,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上次葉驚鴻的拍賣場上,出了天價卻留牌的寶貝。
本來眾人也以為這東西是哪個關係大戶買走了,卻原來是被霍少庭碰到了葉薔手裏。
真是一擲千金。
霍少庭一直走在葉薔身前幾個台階,她穿著高跟鞋,裙擺又長,走的慢,他也就跟著三步一停,兩步一靠,時不時彎腰幫他整理一下裙角,視線一分一秒都黏在她身上,下麵的人竊竊私語,都和他無關
霍少庭在外界看來,一直冷清,甚至是有些不近人情,眾人哪裏見過霍大總裁跟在女人屁股後麵理裙子的溫柔模樣?一時目瞪口呆,幾家歡喜幾家愁。
“恭喜霍老啊!看霍少和少夫人這樣恩愛,隻怕好事將近了吧?您這是雙喜臨門哪!”圍在霍震周圍的人齊齊恭維道。
霍震回以一笑,“到時各位賞光來喝酒。”
這一句話千金重,個人心理都有了數。
葉薔這個霍家少奶奶的位置是跑也跑不掉了。
角落裏,江譽近乎癡迷的看著高高在上的葉薔,眼底都是失落和悔恨,暗想他到底錯過了什麼?假如……
哪有那麼多假如?
沒等他心思開動,迎麵一股熟悉的香味飄過來,他連忙收斂心思,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掛了笑臉,“小月。”
梁暖月打量著江譽的臉色,眼底的火光更甚,恨不得把葉薔身上活活挖出個大窟窿來。
這女人 憑什麼勾搭一個惦記一個!
說到底,不過是江譽不要的了的東西,憑什麼得到霍家這麼大排場的盛待?
江譽見她一聲不吭的咬牙,不免有些擔憂,皺眉道:“小月,這是霍家的地盤,你被亂來!”
“你當然希望我別亂來!”梁暖月尖聲打斷江譽的話,臉上都是譏諷的笑意:“江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窩囊?你剛才不還對你的舊情人滿臉神往?現在還想做個背後的護花使者?”
梁暖月身邊,還跟著一眾同年級的世家小姐,聽見動靜看過來,他甚至能清楚感覺到那眼光裏的輕蔑,垂在身側的拳頭漸漸收緊,看著梁暖月的目光也漸漸冷了下去,直接起身往外麵走去,“抱歉,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