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誰?
梁暖月不屑一顧,眼見著葉薔從霍少庭身邊退出來,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眼底微光一閃,招呼了幾個小姐妹也跟了過去。
葉薔提著裙擺走的很快,剛才去霍震身邊敬酒,就一直被人圍著說話,笑的臉都僵硬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個機會退出來。
她剛踏上衛生間的樓梯,正瞧見男衛生間裏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愣,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立在當場。
直到那人的目光也看過來,葉薔才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點頭算是打招呼,“顧總。”
兩人身份,此時還是有些敏感。
葉薔雖然躲過了顧家奪權的風暴,但對於關於她的新聞,倒是從言心那個小八卦的嘴裏知道一些。
前陣子,她還和顧子禹的名字綁在一塊,新聞說顧子禹為了她,不惜和霍少庭鬧翻,顧家才會遭受瘋狂的報複。
後來事情是怎麼平息的,沒人知道,總之就是顧子禹得了顧家,霍少庭和葉薔公開關係的雙贏局麵。
兩人關係原本是你知我知霍少庭知道,現在居然成了一種秘而不宣的忌諱,說不難受,是假的。
顧子禹透過洗手台的鏡子看她,很快又低下頭,在嘩啦啦的水聲裏聽見心碎一地的聲音,很快,水聲停了,狹長的桃花眼裏暈出幾分笑意來,輕聲道:“你今天很美。”
準確的說,是她站在霍少庭身邊的任何一個時刻,都很美。
那是一種旁人無法介入的感覺,甜蜜的,默契的,自信的。
“子禹?”安琴適時從衛生間出來,依舊是身姿妖嬈的模樣,戲謔衝葉薔一笑,“霍太太也在。”
在衛生間門口寒暄真是太奇怪了,葉薔臉上的表情僵硬的要化掉了。
顧子禹很識相的拉著安琴的手先走了,“我們先走了。”
安琴微微有些嬌嗔的聲音傳過來,“唉,你跑什麼?你還沒跟給她請帖。”
她的聲音微微拔高,但是剛好夠葉薔聽見。
“安琴,差不多就得了。”
“知道啦。”
葉薔哪裏聽不出來這裏頭的示威的意思,有些好笑。
不過,顧子禹有人陪著,好像也不錯,葉薔放下裙子,用力的揉揉臉,洗完手之後,一邊甩著手上的水珠子,一邊慢悠悠的往外走,想慢點回到那些恭維的場合。
很快,她的願望就真的“達成”了,她確實慢慢回了宴會,但方式嘛……
“喲,這不是我們霍太太嘛!”一道譏諷的聲音傳過來,葉薔一抬頭,就見梁暖月穿著一襲藏藍色的禮服裙,夥同三三兩兩的小姐妹把路堵了,不由蹙眉。
今天是霍震的壽宴,她可不想和這女人在這裏起爭執,轉了個方向準備繞開他們,誰知梁暖月腳一伸,直接踩住了她的裙擺。
這魚尾裙雖然不是抹胸款式的,但裙擺寬大,裙尾也拖的很長,這一拉一拽,勢必要跌倒,到時候難堪的還是她。
葉薔搞不懂梁暖月的邏輯,索性停下來,黛眉一挑,冷聲道:“你要幹什麼?”
梁暖月得意的收回腳,得意一笑,“我們好歹是同學,你不會當上了闊太太就看不上我們這些老相識了吧?”
幾個女人湊在一塊嘰嘰咕咕,“你們是同學啊?”
“不過月月,霍太太似乎看不上你啊。”
每當闊太太的時候,也看不上。葉薔在心裏冷嗤,憐憫的看著梁暖月豬一樣的隊友。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一群腦子進水女人。
梁暖月見她沒反應,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冷笑道:“嗬。你們可不知道,咱們霍太太也是係出名門呢,聽說葉家那個後媽還是方家的,勢力大著呢,能嫁給霍少庭,那麼多年也白出去應酬。”
不過是葉家高檔的交際女而已。
梁暖月身後一個穿著綠色晚禮服的女人指著葉薔,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你了!上次方圓為了給葉家拉合作,還給我哥哥送過女人,那個女人,不會就是你吧?”
那聲音不大不小,會場裏一時都有人看過來了。
葉薔眉心狠狠一跳,看向梁暖月得意的目光,恨不得伸手把她掐死,偏生她今天還真不能發脾氣,一時氣的臉都紅了。
她就說,梁暖月怎麼會放過她,原來是挖坑在這等著呢!
“送的是你爸不是你吧。”羅妮慵懶的聲音插進來,頗具女王範的把一眾蝦兵蟹將推開,抱胸站在葉薔麵前,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著梁暖月,無語道:“梁暖月,人家就算不要臉,好歹還記打啊!你說你怎麼能幾年如一日的這麼蠢呢?大學時候搶了人家男朋友,用了這麼多年膩歪了?又看上人家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