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暖月被羅妮嗆得臉色一變,失聲道:“羅妮,你別血口噴人!”
“我黃口白牙的叫血口噴人,那你滿嘴跑火車我怎麼沒說你噴糞呢?”羅妮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鳳眸一瞪,又掃向梁暖月身邊的小姐妹,低罵了一句:“蠢貨!被人擋槍使了都不知道!還有那誰誰,你哥是誰啊?你家叫什麼?我親自帶你去霍總麵前告一狀好不好?”
那姑娘本來也是趕鴨子上架,聽見這話臉色一白,轉身跑的比兔子還快,羅妮指揮著帶來的保鏢,不動聲色的把梁暖月“請”了出去,臨走前梁暖月發瘋似的罵她,葉薔的耐性也宣告結束,冷眼一掃,直接讓保鏢把她臉擋上丟了出去。
羅妮道:“我還以為你屬兔子不咬人呢!看來霍大神白操心了。”
羅妮心裏也知道,今天這場合,不管遇到什麼事她也隻能忍著,這哪像葉薔的性格,拉著她回到燈光聚集的地方,感慨道:“豪門的日子真他媽不是人過的。”
葉薔好笑的看著她母雞護雛的樣子,“你怎麼來了?”
羅妮一臉便秘樣的捂著肚子,“大神讓我來的,還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你臉怎麼了?”
“我是蹲坑的時候被拉出來的!”
噗!葉薔很不給麵子的笑了,一張嬌俏的笑臉,美豔生輝。
霍少庭在人堆裏抽不開身,又不好若平時一樣得罪人,隔著人群遙遙看過來,見她笑了,緊抿的唇角漾起意思弧度來。
他身邊的那些人會意的向葉薔這邊看過來,言笑晏晏的恭維,但就是不放人!
真氣人!羅妮都想為這幫人的不識相吐血三升了。
“這幫人是吃屎長大……唉?”羅妮一下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指著門口的方向,“你看那人,是不是寧悠?是我看錯了吧?她不是在國外嗎?”
葉薔看過去,心裏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還真是寧悠。
她怎麼會來?
以她的身份,應該不在受邀之列吧?
像是要驗證她的不安,舞台上的主持人忽然敲著話筒,興高采烈道:“咱們霍總為表孝心,還帶了公司的員工給霍董事長帶來了節目……”
一連串的報幕之後,有工作人員抬上來一台古箏,上台的是寧悠。
霍少庭帶著寧悠來給霍震賀壽?
羅妮低咒了一句,“我去寧悠怎麼還成個霍少庭的員工了?是帶了表演大部隊,還是就帶了她一個人?”
葉薔搖頭,看向霍少庭,見他凝眉死死盯著台上調弦的寧悠,側臉緊繃著,明白了過來,對羅妮道:“應該是有一個。”
但不是霍少庭帶來的。
見羅妮還想問,葉薔連忙擱下水杯,拉著羅妮就往門口閃去,誰知半道上,羅妮捂著肚子要上廁所,又不肯放人,她一想,廁所也一樣的,索性就一起去了衛生間。
主要她是怕那些讓女主上台比拚才藝的狗血情節降臨在自己身上,那她這一晚上的矜持和隱忍可真是白裝了,要說才藝,她除了畫畫和練武,還真沒有。
總不能讓她上台打拳吧。
那畫麵太美,她還是先閃為妙吧。
這一晚上,還真是風波迭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宴會平安喜樂背後,都藏著這些讓人操心的事情。
寧悠調好了弦,一曲高山流水順著她的指尖緩緩流淌下來,經由酒店裏價值不菲的功放四麵擴散,讓原本熱鬧的宴會現場瞬間安靜下來,不由沉浸在這忽快忽慢的曲調裏。
高山流水,既恭維了霍震,又取悅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一曲完畢,宴會上傳來轟鳴一般的掌聲。
霍震也有些意外,暗道霍少庭有心,也算不白搭他得罪上頭那位。
霍少庭心裏也跟明鏡似的,但此時不好說破,眼底到底是有火苗在燒,沒等寧悠下場,就打了個手勢。
於是主持人沒再出來過,上台的卻是圈內炙手可熱的團體,瞬間把宴會推向高潮。
葉驚鴻往霍少庭身邊湊過來,笑道:“哥,我可是把人強行從通告上拉過來的,趕的正好吧?”
“恩,全報銷,南關那邊的店麵免費送你一層。”
“還是哥靠譜!”葉驚鴻眼前一亮,“那個女孩後頭等著您呢,不過這一出,真不是您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