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件是明翰新開發,但卻是第一次用,數據刷新過後,定位一片空白,顯示不在搜索範圍內。
不在搜索範圍內?
那定位,囊括了國內各處,除非是刻意屏蔽信號,否則,根本不可能出現。
霍少庭的心裏,莫名有些慌,腳步加快了一些,給舒放打了個電話。
走到走廊的拐彎口,就聽見另一麵幾個女人低聲交談著,“這幾張照片拚到一起也沒用啊!衛生間裏根本沒有人,無中生有的事報道出來,霍家非把我們都撕了不可。”
“怕什麼,先火了再說。媒體言論受保護,她臉色這樣,明明就是心虛,衛生間裏是沒有人,但誰也沒看見衛生間裏有人不是?”
“我考慮考慮。上次在B市爆霍少庭出軌那幾家媒體掛的太慘了,我有點陰影。”
霍少庭頓住腳步,隻聽了個大概,眉心狠狠一擰。電話那頭,卻是無人接聽狀態,眼皮突突的跳,長腿一邁,就跨過了拐彎口,正瞧見幾個女記者捧著相機半蹲在地上,互相核對著照片。
霍少庭沉聲問道:“把你們剛才時候的話,再說一遍。”
聽見聲音,幾個人紛紛抬頭,一看是霍少庭,嚇的三魂丟了兩魂半,手忙腳亂的要收相機。
霍少庭臉色比外頭的夜色還沉,直接從就近一個女記者手裏拿過相機,刷刷後退幾張,都是葉薔。
因為是抓拍,連她眼底的茫然和驚惶都無比的清晰。他看了她太久,對她身上的細枝末節都很清楚。
她的頭發長長了,來之前他親手盤起的。他隻會盤那一種頭發,這次為了搭配白色的禮服,稍稍改變了一點,半點碎發也沒留。但照片上的葉薔,發髻是亂的。
拍照,拍到衛生間門口。
舒放幹什麼去了?
霍少庭深邃的眼神一厲,低頭掃了一眼已經被嚇傻的女記者,“什麼時候拍的?她人呢?”
女記者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拍她?”霍少庭又問。
女記者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霍少庭眼底積壓的怒氣一點一點泄露出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邊上的人立馬道:“是……是有人跟我們說,她在女衛生間和男人……”
話還沒說完,周邊的溫度又嗖嗖降了好幾度,女人的聲音自主自發的低了下去,“我們來的時候,她正好開門出來。衛生間裏沒人,追出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霍少庭薄唇緊抿,心裏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視線一轉,就瞧見地毯上,靜靜的躺著一朵淡紫色的絹花。
他隻看一眼,就知道那是葉薔裙子上的,彎腰撿起來,仔細撣去上麵的灰塵,絹花是手工縫上去的,若非大力,扯不下來。
可到底是別人扯的,還是葉薔故意的?
霍少庭把花朵掖進掌心,耳後的虎爪突突的跳。
葉薔和舒放不見了,外圍的保鏢一點消息都沒有,定位器信號屏蔽了,估計酒店的監控,也抹平了。
但他心裏,已經隱隱知道是誰做的了,低頭動作飛快的把所有人的相機存儲都取出來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給戰雲去了電話,“葉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