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突然竄出來,嚇了阮傾清一大跳,急促地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摔倒,還好陸忱澈在邊上扶住了她。
陸忱澈扶著她站穩,“怎麼樣?”
阮傾清搖了搖頭,“沒事。”
她就是被嚇了一下而已,感覺有失顏麵。
雖然她說了沒事,但陸忱澈還是彎下腰杆將兔子給拎了起來,擰著眉訓斥:“你嚇到你媽了。”
聽到稱呼,阮傾清臉不爭氣的紅了,囁嚅:“誰是它媽了。”
陸忱澈笑了下,不以為意。
兔子被捏著後頸,短小的四肢在空中撲騰,小腦袋耷拉著,看著有些可憐,卻也有些可愛。
阮傾清被萌到了,看著它眼裏流露了些心疼,“別拎著它了,怪可憐的,你別欺負它。”
說著,她就伸手從陸忱澈手裏解救了小兔子,將它抱在懷裏輕柔地撫摸。
兔子將弱者扮演得惟妙惟肖,小小的身軀窩在阮傾清懷裏發著抖。
陸忱澈看著阮傾清哄兔子,竟感到了幾分無力,還有幾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時的痛苦與悔恨。
“你看,它都發抖了,肯定是你剛才嚇到它了。”阮傾清將發抖的兔子亮給陸忱澈看。
陸忱澈抬了抬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片刻,他就又盯著她懷裏的兔子說到,“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心疼我們的閨女。”
阮傾清愕然地抬起頭,清亮的眸子便對上了陸忱澈那含著笑意的黑眸。
陸忱澈勾著手指摸了摸兔子,語氣不急不緩:“這是我們閨女。”
他特意找林宸看了的,是閨女無疑。
呆呆似乎特別認可這句話,小小的腦袋在阮傾清懷裏重重地點了點。
見狀,陸忱澈又笑道,“你看它都認同了。”
阮傾清耳根子發燙,言語間有些結巴:“你、你胡說八道,才、才不是呢!
我、我去洗手間看看漏水情況。”
旋即,她就將呆呆塞進了陸忱澈的懷裏,步伐有些紊亂地撞進了衛浴間,臨走時,她還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陸忱澈懷裏的呆呆。
呆呆長得挺胖的,摸起來軟乎乎的,阮傾清特別喜歡它的尾巴,它身上的毛是白的,唯獨這尾巴是黑的。
其實,還怪好看的。
脫離了阮傾清那溫軟的懷抱,又重回了那淡涼薄荷的堅挺懷抱,呆呆有些不高興地掙了掙。
陸忱澈又拍了它頭一下,“嘖,這就舍不得了。”
呆呆不高興地拿爪子扒了扒他的胳膊,訴說著不滿。
陸忱澈看著衛浴間的方向,輕舔了下唇,“不舍得就得好好抓緊。”
他抱著兔子走近衛浴間,阮傾清在盥洗池那像丟了魂似的搓洗著纖細的手指。
“清清。”陸忱澈輕喚了聲。
“嗯?”阮傾清關了水流開關,清澈的眸子開始聚焦,“沒有漏水了,好像。”
陸忱澈舉了舉呆呆的爪子,“閨女想來找你。”
阮傾清:“……”
算了,她放棄了,閨女就閨女吧,給這麼可愛的兔子當媽,也還不錯。
“行叭,把我閨女給我抱抱。”她瀝幹了手上的水,對著陸忱澈伸出手來。
“這是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