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臉色一白,連連搖頭。
“那還不快去!”施涼涼輕喝一聲,嚇得小丫頭小跑到晉姬的身邊,一把將晉姬拉了起來,也不顧及晉姬的掙紮。
晉姬以前一直被嬌養著,根本不是小丫頭的對手,小丫頭輕輕鬆鬆就把她給拖走了。
“大膽賤婢!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夫人!”晉姬還在掙紮,不願離開。
施涼涼皺了皺眉頭,示意兩個老婆子幫著小丫頭把晉姬帶走。
推搡之間,大吵大鬧的晉姬就被幾人給帶回了院子。
施涼涼這才覺得耳根子清靜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吩咐道:“都散了吧!還想在這幹啥啊!”
目光在眾人隻見掃了一圈,眾人就迅速地散了,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人散盡,方才意氣風發的施涼涼一陣咳嗽,死死捂著胸口,身上的痛意怎麼也消減不下去。
“夫人。”鋃鐺知玉連忙起身,卻不及範蠡的動作,落在他的身後。
隻見範蠡扶著施涼涼,低聲道:“都說了你現在經不起折騰,你非要在這個時候鬧騰。”
範蠡也是無奈。若是不讓施涼涼解決了晉姬這件事,想必她不會善罷甘休,可現在不過放縱她一個時辰不到,就咳成了這樣。
心中滿是糾結的範蠡將施涼涼送回房去,疾醫已經在房門口候著了。
見兩人前來,疾醫便弓著身子跟在兩人的身後。
一番診斷,疾醫便給了藥方,讓府裏下人去煎藥,見疾醫要走,施涼涼先忙攔住,笑道:“我這兩個丫頭也受了點傷,不知疾醫可否為她二人瞧上一瞧。”
看施涼涼溫柔的樣子,鋃鐺知玉心中甚是感動。
施涼涼雖然性子潑辣,但對她們這些小丫頭還是很好的,聽府上的老人說她以前還總是親自做飯,跟下人們打成一團,隻是幾個美人進府以後,這府裏的氣氛就愈發壓抑了。
“夫人,這……”疾醫麵上有些為難,他畢竟是為貴人診脈瞧病的,又如何能為兩個丫頭治傷呢。
見狀,施涼涼便明白了疾醫的猶豫,低聲道:“疾醫你治病救人,行的便是善事,為何非要在善事之中分個高低貴賤呢?難不成丫頭小廝就命該如此?”
三兩句話下來,疾醫的臉色變了幾變,終是點了點頭,為鋃鐺知玉看傷。
見兩個丫頭一臉猶豫,施涼涼睨了兩人一眼,“本夫人要你們伺候我,我可不想整日看著你們那張病怏怏的臉。”
晚上。
一直未曾露麵的武薑孤身一人去了晉姬所在的偏院,見院子裏黑漆漆的,好看呃眼睛就沉了沉。
這晉姬也真是不負她所願,行事如此衝動。她原本隻想讓晉姬吃吃教訓,省得她笑話自己挨了施涼涼兩巴掌的事,沒想到她竟直接把自己當成府裏的主母了。
“還真是沒腦子!”武薑輕嗤一聲,大步走進偏院。
院裏,晉姬正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施涼涼吩咐慈湖她的小丫頭坐在門口,雙手支著下巴,一臉怨色。
遠遠瞧見武薑進門,小丫頭連忙站了起來,向武薑行了個禮,“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