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範蠡會和夫差一同出現在自己的寢宮之中,在對上範蠡那著急的眸子時,西施一時間慌了神。
素蘭剛走,她派出去找施涼涼的宮人就一波一波的回來了,都說沒找到施涼涼。她一時心急,正大發脾氣就見他來了,原本還想要怎麼告訴範蠡這件事,就被他和夫差聽了個正著。
西施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麵色蒼白地看著兩人。
半晌,西施一下跪在地上,麵朝夫差。
“大王,臣妾有罪!”西施向夫差磕了一個頭,麵上全是悔意。
被她這突然的動作驚了的夫差見殿裏完全不見施涼涼的身影,心裏大概就明白了不少。
不見施涼涼的範蠡已經失了理智,怒目圓睜地看著西施,“施妃娘娘,我夫人去了何處?”
西施身子一顫,楚楚可憐的樣子落在夫差的眼中,叫夫差好生心疼,伸手就把西施給扶了起來。
見範蠡麵色陰沉地看著西施,夫差不由得沉了臉色,他沉聲道:“範大夫,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這話一出,範蠡丟失的理智頓時回來了七八分,心知自己在夫差麵前越了矩,他向西施揖揖手,道:“是臣逾越了,娘娘恕罪。”
見狀,西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範蠡一向把施涼涼放在心尖上,現在被自己這麼事發突然的叫來,又不見施涼涼的身影,著急也是正常的。
想著,西施這才準備說話。
剛剛進殿的素蘭見西施要開口,害怕事情有變,牽連了西施,便一下跪在地上,膝蓋落在了西施方才摔在地上的茶盞碎片上。
鮮血頓時就染紅了她的裙子,觸目驚心。
“範大夫,是奴婢的罪。”素蘭抬頭挺胸地看著前方,眼中滿是堅定。
突然從後方傳來聲音,範蠡與夫差這才注意到身後的素蘭。
“素蘭!”西施嗬斥一聲,大步走到素蘭的身邊,麵色難看的盯著素蘭。
誰料素蘭卻向西施磕了一個頭,笑道:“娘娘,素蘭知道娘娘是想護著素蘭這一條性命,但既是奴婢犯下的錯,那奴婢就不能連累的娘娘。”
說完,素蘭的目光就轉向了夫差和範蠡。
“回大王的話,奴婢今日在殿中伺候娘娘範夫人,娘娘提及想吃範夫人做的蛋糕,範夫人爽快應下,就叫奴婢與夫人一道去小廚房,奴婢擔心娘娘沒有奴婢在身邊會不習慣,就留了夫人一人在小廚房裏忙活,自己回了內殿。方才已經過了許久了,奴婢不見夫人的身影,便著人去看看,可是不見夫人的身影。”
素蘭的聲音越發的小,聽得範蠡心中的火氣卻越發濃烈。
在廚房裏的施涼涼最是認真,一心麵對她那所謂的藝術品,就算有人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一棍子打暈了她,她可能都發現不了來人是誰。
今日竟然被獨自留在小廚房裏。
範蠡麵色陰沉地看著素蘭,一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大王,臣這就去找臣的夫人,還請大王不要責怪臣的夫人在王宮裏隨處走動的罪過。”
強迫自己沉住氣的範蠡想夫差揖揖手,麵上全是著急。
他話雖是這麼說,但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施涼涼也不是第一次進王宮了,又怎麼會一個人到處亂走,還不知分寸地在外麵亂逛,直到現在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