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端著正熱的茶喂到夫差的嘴邊,“天涼,大王下次可不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了。”
正熱的茶水下肚,夫差感覺心中的陰霾連帶著身上的寒氣一同被驅散,心情也舒暢了幾分。
眉眼如畫的西施就坐在自己身邊,夫差心中有過幾分愧疚。
想當初西施放了施涼涼出宮,自己還把她打入冷宮,讓她吃盡苦頭,沒想到如今施涼涼竟然在成婚後與人偷情,對象還是範蠡的好友文種。
真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形容他自己現在的心情。
西施待他一心一意,他卻讓西施受了不少的委屈。
夫差抬手,摸了摸西施的頭發。
感覺到夫差手上的溫柔,西施心中一軟,不自覺地蹭了蹭夫差的手心,像極了倦怠的小貓。
“嗬!”夫差輕笑一聲,麵上全是笑意。
兩人沉默了半晌,夫差才看向西施的眼睛,“愛妃可聽說了,今日在冷宮的侍事情?”
當看到施涼涼與文種躺在床上的時候,夫差承認自己心痛了,但是也不過就那麼一陣。施涼涼與文種各執一詞,他倒是有些懷疑施涼涼的清白了。
想著,夫差皺緊了眉頭。
感覺到夫差心情不好,西施身子一僵,隨即恢複了自然。
事情原本就不是像她計劃的那樣進行的,想必是有旁人動了手,既然如此,她也不怕被人查。
想著,西施心中越發高興,麵上卻不顯。
“臣妾聽聞,範夫人她……”西施張了張嘴,看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也甚是糾結。
見狀,夫差輕哼一聲,“這種醜事怎麼遮掩得住,範蠡還堅信施涼涼是清白的。也是寡人當初看走了眼,還覺得施涼涼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
西施耷拉著眼角,眼中似乎全是不讚同。
“大王,臣妾以為範夫人不是那樣的人。”她一手挽著夫差的手臂,一手支著下巴。
以為西施是要給施涼涼求情,夫差急聲說道:“愛妃以為,那也隻是以為罷了!寡人已經跟範蠡說了,給他三天時間,若是能找到施涼涼被陷害的證據,寡人就放了施涼涼和文種。”
說著,夫差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自己的妻子都是這樣的人了,範蠡竟然還堅持她是被冤枉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都已經是眾人所見之事了,還有什麼被冤枉一說。
夫差輕哼一聲,目光落在靠在他肩頭上的西施身上。
如畫的眉眼,甚是溫柔。
不知不覺間,夫差的手就撫上了西施的眉頭,“愛妃就不要為此事操心了,隻當當初你看走了眼,沒幫過她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罷了!”
說著,夫差眼中護國一抹厭惡。
門外。
端著明月的架子的鄭旦打發了守在殿門口的幾個宮女,悄悄站在門口,偷聽西施與夫差說話。
正在到處找鄭旦的素蘭瞧見她探頭探腦地站在門口,眸色一沉,便走到了她的身後。
“你在這做什麼!”素蘭瞪了一眼鄭旦,絲毫不當她是當初的主子。
心知素蘭不喜歡自己,鄭旦悻悻退到一旁,卻被素蘭一把抓住了手,大步離開。
“你要我去哪?”鄭旦手腕被素蘭捏得生疼,不用看也知道,手腕現在應該已經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