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別扭的模樣,範蠡笑著出了房門。
他在門口等了半晌,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心裏不免有幾分擔心。
連著請敲了三下門也沒聽見房裏人的回應,範蠡麵色頓時就沉了,他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隻見施涼涼乖順地窩在被褥下睡得香甜。
“呼……”範蠡長呼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他還以為施涼涼出什麼事了呢!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功夫就睡著了,方才是誰在說自己睡不著的。
不過想到施涼涼現在是雙身子的人,範蠡也就打消了調侃施涼涼的心思,安靜坐在床邊守著。
施涼涼這一睡就睡到了天大亮,門外的鋃鐺知玉而被範蠡打發去歇息了。
她醒的時候身邊就隻有範蠡一人守著。
要知道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人笑意妍妍地看自己有多恐怖,至少施涼涼被滿臉笑意的範蠡給嚇了一跳。
她壓根就沒有心理準備,加上本就還沒睡夠,對上範蠡那雙噙著笑意的眸子不免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一直在這?”施涼涼不敢相信地看著範蠡。
昨晚真的是太累了,她本想換件衣裳就出門的,可沒想到被打濕的外裳剛剛脫下,那股子困勁就擋也擋不住。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範蠡點點頭,眼睛裏全是施涼涼的樣子。
“現在什麼時辰了?”施涼涼打了個嗬欠,那股子困勁還沒過去呢!
範蠡看了看天色,道:“反正已經過了你平日用早膳的時辰了,你該起身了。”
說著,範蠡伸手就要去拉施涼涼身上被子,給她穿衣裳。
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的施涼涼身子往後一仰,麵色難看地抱住被子,道;“你想幹什麼?”
看她防自己就跟防賊一樣,範蠡一時間啞然失笑。
他們成婚這麼久了,同床共枕好些時候了,施涼涼還是這般拘謹。
是覺得他人品不行還是對自己不自信?
想著,範蠡將施涼涼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眸子裏帶著打量。
“你看什麼看?出去。”施涼涼見範蠡像是在打量什麼東西一般,盯著自己看,隨手抓了一個枕頭就朝範蠡臉上扔去。
接過枕頭的範蠡笑出聲來,但還是隨了施涼涼的心意,慢悠悠地處理房門。
“流氓!”施涼涼暗啐了一口,抓起身邊的衣裳就往身上套。
她胡亂穿好衣裳,門外就響起了鋃鐺知玉的說話聲,“鋃鐺知玉,你們先進來。”
施涼涼喚了一聲,鋃鐺知玉便推門而進。
跟著一塊進門的還有範蠡那個臉皮厚的。
施涼涼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把這當自己家了?這可是文種的府邸,你在這瞎晃悠啥?不知道我是文夫人嗎?你這樣隨意闖進別人的房門,是要被人說閑話的。”
說著,施涼涼就撿了首飾盒子裏的一支玉簪遞在正在為她綰發的鋃鐺手邊,“就這支。”
察覺到這房間裏詭異氣氛,鋃鐺知玉也不敢多說話,安靜忙著手上的事情。
聽了施涼涼的話,範蠡原不算差的心情就毀了個徹底,連帶著看向施涼涼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