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施涼涼擰緊了眉頭,不明白阿大的意思。
阿大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繼續說道:“聽說她在回來的路上撞見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拉住鄭姑娘不要她走,說要什麼賠償,然後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聽了阿大的話,施涼涼麵色越漸難看,雙手暗暗捏成了拳頭。
“那個男人可有什麼特征?”施涼涼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阿大愣了愣,道:“那個男人嘴角處有一顆很大的黑痣。”
這話一出,施涼涼眸色一沉,腦子裏就浮現出前兩日刀疤臉身邊那個男人的身上。
當時有個男人嘴角處也有一顆很大的黑痣,事情不會巧合道兩個人嘴角上都有一顆叫人印象深刻的黑痣吧!
站在她身邊的範蠡也沉了臉色,道:“去,把那天那個人查清楚。”
阿大揖揖手,悄然退下。
見狀,施涼涼也相信範蠡能處理好這件事,便坐在椅子上,本想喝口熱茶的她手一抖,溫熱的茶水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還好茶水不是很燙,即便是灑在她的衣裳上也不會燙到她。
看她心神不寧,範蠡擰緊了眉頭,道:“還傻坐著幹什麼?進屋把衣裳換了。”
“哦。”施涼涼木楞地應了一聲,卻絲毫沒有要起身去換衣裳的征兆。
範蠡長歎了一口氣,一把將施涼涼抱在懷裏,向施涼涼的房間走去。
“啊!”
施涼涼條件反射地摟住了範蠡的脖子,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騰空而起,落在了範蠡的懷裏。
“就不能好好照顧著自己的身子?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再任性了。”範蠡看她呆傻的樣子,也隻能暗暗歎氣。
都聽說孕婦的心情古怪,他可不想三兩句話就把施涼涼給惹怒了。
生氣對孩子不好。
想著,範蠡的目光就落在了施涼涼的小腹上,看得施涼涼心底發毛,悄悄護住自己的小腹。
“你想幹什麼?”施涼涼懷疑地看向範蠡,臉上帶著些防備。
被她這眼神看得哭笑不得的範蠡苦笑道:“我能做什麼?你這腦袋瓜子裏整日都在想些什麼東西,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你覺得我能做些什麼?”
聽他連連問了幾次他能做些什麼,本就心煩意亂的施涼涼心裏咯噔了一下,更是煩躁了。
一個晃神,施涼涼就已經身處房間裏的大床上了,見範蠡在衣櫃裏翻翻找找,施涼涼問道:“你幹什麼呢?”
隻見範蠡手裏拿著一件寶石藍的衣裳,道:“換衣裳。”
說著,就把衣裳遞在了施涼涼的手邊,見她沒什麼動作,範蠡笑道:“怎麼?你自己不會換衣裳了?我幫你換,嗯?”
他挑眉,看得施涼涼頭皮發麻。
“不用了,不用了。”施涼涼訕笑接過範蠡手裏的衣裳,正準備換衣裳,卻見範蠡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不準備出去嗎?”施涼涼嘴角抽了抽,範蠡這是什麼毛病,偷窺癖嗎?
範蠡笑了笑,道:“我還想著你不會換衣裳我好幫你呢!沒想到你這般不識好人心呢!”
聞聲,施涼涼輕嗤一聲,到底什麼叫不識好人心?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
耍流氓還有道理了是不是!
施涼涼白了他一眼,朝著房門口的方向努努嘴,示意範蠡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