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施涼涼瞪了一眼麵上帶著笑意的文種,臉色有些不好看。
真不知道青墨是怎麼當差的,竟然連自家主子的傷口流血了都不知道,真該給他倆耳刮子。
走在路上的青墨猛地打了幾個噴嚏,“不會是受了風寒吧!”
他揉了揉鼻子,哪知道施涼涼正在心裏琢磨著怎麼收拾他呢!
殊不知文種的傷是他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施涼涼這些微的在意,青墨也是知道的,甚至還加以阻攔,隻是文種一意孤行,他也奈何不得。
“這傷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且放心。”文種笑得清淺,明亮的眼睛裏滿是歡喜。
若非是夫差故意為之,他此生都不可能跟施涼涼以夫妻的身份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真如老人所說,禍福相依,作為突然出現在他生命裏的人,施涼涼既是他的福氣,也是他的劫數。
看施涼涼小臉上帶著著急,文種心底盡是滿足。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施涼涼總有一天會回到範蠡身邊,而他,終究隻是施涼涼一個好友罷了。
想到未來這樣的場麵,文種心裏甚是酸楚。
不知他心中所想的施涼涼輕哼一聲,道:“你說的好聽,昨日不知是誰受了傷,臉都白了,還叫我別擔心。我倒是不擔心啊!死的又不是我。”
施涼涼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手上還是不停的為文種包紮傷口。她的包紮技術雖然不是很好,但好歹能抵一陣了。
看她認真的為自己包紮傷口,文種眼底滿是溫柔。
半晌,青墨才慢悠悠地把施涼涼要的疾醫帶回來,看兩人優哉悠哉的樣子,施涼涼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巴掌呼在青墨的頭上。
“叫你請個疾醫要這麼久,你半路被打劫了是吧!”施涼涼睨了青墨一眼,目光這才落在疾醫的身上。
年過半百,麵色淡然,應該是個靠譜的疾醫。
想罷,施涼涼笑道:“還請疾醫為他好好包紮一下傷口,他這傷還挺嚴重的。”
施涼涼一邊扯著文種的衣裳,一邊給示意疾醫上前。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文種胳膊上的傷總算是重新包紮好了,對於施涼涼動手包紮的結果,疾醫一邊冷哼一邊嫌棄,還怪罪在施涼涼的身上,說什麼沒叫一個靠譜的疾醫哎包紮,把傷口捂成這個樣子。
就算是傷口止住了血,傷口也很容易發炎,加重傷勢。
被訓斥的“庸醫”施涼涼就站在他的身邊,若不是覺得疾醫不是故意的,她早就一拳打在他的連上了。
還用聽他在這裏教訓一通。
“疾醫慢走哈!”施涼涼極力擺出笑意,親自送那個疾醫走到門口,見疾醫走在前頭,施涼涼低聲說道:“可別在路上摔了。”
話音剛落,那個疾醫就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呀!”跟在她身後的鋃鐺輕呼一聲,見年紀一大把的疾醫看看穩住了身子,這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施涼涼沒想到自己的詛咒這麼靈光,心裏生出幾分愧疚。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隨口說說,這麼大的年紀了,就應該找個人幫襯著嘛!
想著,施涼涼擺擺手,示意青墨上去送送疾醫,免得在半道上摔出個什麼好歹來。
正當她準備好好休息時,一臉凝重的青書就急匆匆地進了她的院子,“夫人,老爺請您過去商量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