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
麵色陰沉的範蠡看著疾醫小心為文種處理胳膊上的傷口,眼底墨色越發濃鬱。
“怎麼了?這個眼神?心疼我嗎?”文種抬眼就對上範蠡那雙陰鬱的眸子,難得拿範蠡打趣兒。
範蠡輕哼一聲,道:“少自作多情了,我隻是覺得這樣英雄救美的事情,你不適合,快瞧瞧你胳膊上的傷,這一道大口子,以後留疤都不一定呢!小心娶不著媳婦。”
這話一出,文種臉上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
自知說錯話的範蠡輕咳一聲,道:“涼涼問你想吃些什麼,她今日親自下廚,說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聞言,文種笑笑,不以為意道:“什麼救命之恩,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我也不過是下意識擋了一下。她懷有身孕,可不能出個什麼好歹!不然你不得吃了我啊!”
看他滿臉是笑,範蠡也不由得笑了笑,道:“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和她考慮不周,沒想到那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對涼涼下手,幸虧有你。”
範蠡拍了拍文種的胳膊,卻聽見文種假意吸了一口冷氣。
“手受傷的可不是這個胳膊,你少在我麵前裝蒜啊!“範蠡睨了文種一眼,眸子裏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文種笑了笑,道:“還不許你下手重了波及我這邊受傷的胳膊嗎?”
說話間,疾醫就為文種處理好了傷口。
見狀,文種抬手活動了一下,因為傷口還沒痊愈,這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陣陣痛意蔓延開來,文種眉頭輕蹙,看向範蠡,道:“我這胳膊現在可算是受傷嚴重了,你和涼涼可要負責啊!”
說話時,文種還不忘遞了個眼神給一邊候著的青墨,叫他打發了還在大廳的疾醫。
臨出門前,疾醫揖揖手,道:“文大夫,您這手臂上的傷口可要忌諱著水,以免傷口發炎。”
文種麵色不改地點了點頭,便與範蠡一同出了大廳。
看著自家主子和範蠡離開的背影,青墨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施涼涼是範蠡的妻子,現在卻是自家主子名義上的妻子,可從三個人相處的模式看來,自家主子和範蠡倒更是適合。
這個想法一從腦子裏閃現,青墨頓時猛甩自己的頭,他怎麼可以有這樣荒唐的想法?難道他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走在疾醫前麵的青墨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了一下猛烈跳動的小心髒。
第二日。
施涼涼還在床上做夢,正好夢見自己回到了21世紀,正是麵對現代化東西,開心的時候,她就被一個不知名的家夥給叫醒了。
“誰啊!”施涼涼眼睛都還沒睜開,胡亂抓過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想要繼續這個美夢。
看自家主子的起床氣不小,動手的鋃鐺“淡定”地咽了口口水,目光幽幽地看向床上凸起來的一大團。
“夫人,該起床了,文大夫過來找您有事呢!”見鋃鐺遲疑不敢上前,知玉無可奈何地聳聳肩,秉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想法湊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拉開施涼涼身上的被子。
窩在被子裏的施涼涼輕嗯了一聲,卻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見狀,知玉也是沒法子了。
如果施涼涼的起床氣發作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反正她和鋃鐺隻承受不了自家主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