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誰來了?”這才緩過神來的施涼涼一把掀開蓋在自己臉上的被子,酸澀的眼睛還有些睜不開。
“文大夫啊!”沒想到自家主子的反應能這麼慢,鋃鐺表示有些接受不了。
一聽這話,施涼涼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連鞋都顧不上穿了,赤腳走到梳妝台前,“梳妝”
看自家主子這毫不拖泥帶水、幹淨利落的動作,鋃鐺知玉不免有幾分感謝文種了。
若非文種昨日出手相救,還不知道施涼涼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更不可能讓她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一點也不猶豫的。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的。”施涼涼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感覺今日完全沒有睡醒。
鋃鐺知玉應了一聲,連忙上前為施涼涼收拾。
兩人動作很快,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就將施涼涼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一改起床時的茫然。
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施涼涼滿意一笑,道:“好了,走!”
施涼涼一拍大腿,麵不改色地出了房門。
院裏,文種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見施涼涼著一身紅裳出門,眼底劃過一抹子驚豔。
上次他為施涼涼準備了一身紅裳,她一次也沒穿過,想來是顧忌範蠡的感受。文中低頭苦笑,他又怎能要求施涼涼為他穿上紅裳。
這一件,還是範蠡前兩日差人送來的。
“看什麼呢眼睛都不眨一下。”施涼涼彎下腰,伸手在文種的眼前晃了晃。
文種淺笑,道:“沒事,鮮少看到你穿紅衣,怎麼今日穿上了。”
摸了摸身上的衣裳,施涼涼笑道:“之前範蠡也為我準備了不少的衣裳,之前你我被人陷害,我穿的那件衣裳深得我洗,可惜不能穿了,他就為我準備了這件紅色的。”
說話間,文種都能感受到來自施涼涼身上的甜蜜。
“你胳膊的傷好些了嗎?”施涼涼見他臉色不對,還以為他傷口疼了。
站在她身後的鋃鐺抽了抽嘴角,文種胳膊上的傷可是昨天才有的,自家主子這一大早就問起傷勢,什麼傷能好的這麼快!
文種看來也是想到了這點,笑道:“我在你心裏可是神仙?昨日的傷今天就能好了。”
這話一出,施涼涼的臉上就爬滿了紅暈。
她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當然,她不會說這話的。
想著,施涼涼一臉傲嬌地抬起頭,說道:“我的意思是問你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聽著她這根方才無異的話,文種笑了笑,道:“還好,沒什麼特別的變化,時不時碰到還很疼。”
他抬了抬胳膊,把手臂上的傷在施涼涼的眼前晃了晃。
“也不小心著些,青墨你是怎麼伺候你家主子的。”施涼涼甚是無奈地看著文種手臂上的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那包紮的布上都已經沾上了血。
見青墨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施涼涼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疾醫來啊!沒瞧見這胳膊上的傷都出血了嗎?”
“啊?”青墨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手臂,這才發現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裂開了,這才連連應聲,大步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