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範蠡這麼會演,施涼涼捏緊了衣袖,還不忘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怎麼辦?
作為當事人的自己也好激動啊!
現場飆戲的範蠡真的好嚇人啊有沒有!
施涼涼壓下麵上的激動,眸子裏帶著些火熱。
三個女人的爭吵她見多了,這兩個男人現場演戲還真是少見。
“你比我更清楚她是個什麼性子,何必再自欺欺人!”文種麵不改色地看著範蠡,眸子裏滿是沉靜。
爭吵間,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施涼涼的身上。
勾踐王後,亦是如此。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施涼涼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把目光指向範蠡。
“她是什麼性子我比你清楚!”儼然失控的範蠡袖子一拂,就走到了施涼涼的身邊。
不等她掙紮,範蠡就緊緊抓住施涼涼的手腕,毫無預示地跪在了地上。
本該拒絕的施涼涼有些跟不上範蠡的進度,呆愣地看著他的舉動。
“大王。”範蠡一手抓住施涼涼的手,一手伏在地上。
勾踐麵無表情地看著這般瘋魔的範蠡,心裏琢磨著他想做什麼。
“你鬆開!”施涼涼掙紮了一下,想要甩開範蠡的鉗製。
無奈範蠡手勁兒大,施涼涼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隻能老老實實地跪在範蠡身側。
範蠡睨了她一眼,陰沉道:“你是我範蠡的妻,就算是嫁給了文種,那也是我的!”
“夠了!”沒想到範蠡竟是這般不知進退的人物,做了半晌看客的王後忍無可忍,終是顧不上高位上的勾踐,嗬斥出聲。
施涼涼麵色一滯,抬頭就對上王後不善的目光。
唉……這算什麼事哦!
施涼涼暗暗歎氣,老實跪著。
而勾踐聽到王後的聲音,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團。
身為大王的他都沒有出聲,王後如何能擅自開口?
想著,勾踐麵色不善地看了王後一眼,道:“範大夫,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何來的勇氣敢在寡人與王後麵前裝瘋賣傻?”
勾踐的意思很明白,無非就是說範蠡裝傻充愣,想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事實上……
也的確如此。
麵色漲紅的範蠡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字字清晰道:“臣一時失了分寸,任憑大王處置。但事關臣發妻清白,臣不得不講。”
說著,施涼涼就感覺手心被範蠡捏了一下。
她猛的打了個激靈,心一橫就甩開了範蠡的手。
現在,到她了。
“你少自作多情了!”施涼涼麵色冰冷的看著身旁的範蠡,身子往後退了半步。
範蠡正要起身,卻被上前的文種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掙紮之間,隻聽到施涼涼冷冰冰地說道:“當初我身臨險境,讓你帶我遠離吳宮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施涼涼聲音有些顫抖,像極了失望透頂的可憐人。
不等範蠡開口,施涼涼卻嘲諷一笑,道:“你正流連於美人懷、溫柔鄉,就連我施涼涼是誰你恐怕都忘了。”
“就那個……那個武薑。”施涼涼不顧勾踐王後在場,擅自起身,繼續說道:“我命懸一線之時,你就帶著她來看我,還由著她喚你夫君,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