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要了自己的命可就不好了。
一聽施涼涼略尖的聲音,宮女條件反射地皺了皺眉頭,這才向施涼涼行了個禮,道:“是奴婢唐突了,奴婢這就退下。”
說罷,宮女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慢慢來,不著急。”施涼涼悠閑地靠在椅背上,將手小心搭在扶手上,半眯著眼睛,悠閑得緊。
鋃鐺輕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也是慢的出奇。
“嘶!”被扯到頭發的施涼涼倒吸了一口冷氣,動作極快地捂住自己的腦袋。
鋃鐺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歉意地看著施涼涼,“奴婢有錯,夫人責罰奴婢吧!”
話音未落,鋃鐺就要下跪。
見她麵色蒼白,嘴唇幹裂,施涼涼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抬了抬手,道:“什麼責罰不責罰的,你這腦袋瓜子裏什麼時候又把這些沒用的東西裝進去了。”
施涼涼伸手扶起鋃鐺,見她悶不吭聲的,突然覺得心裏煩躁得很,“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我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我……”對上施涼涼那雙明亮的眼睛,鋃鐺心裏頓時沒了底氣,有的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施涼涼目不轉睛地看著鋃鐺,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她開口,心裏漸漸沒了耐性。
“奴婢沒事。”鋃鐺終是垂下了頭,沒有跟施涼涼說實話。
見狀,施涼涼隻是眉頭微皺,便沒了別的動作,“沒事就好,若是有什麼難事,跟我說就是。”
施涼涼轉過身去,示意鋃鐺繼續。
鋃鐺沒出聲,但顯然是吧心思都收了回來,認認真真地給施涼涼綰發。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宮女在大廳等得快沒了耐性的時候,一身寶藍色襦裙的施涼涼才扶著鋃鐺的手慢悠悠地走來。
見施涼涼眉眼帶笑地向自己走來,宮女心裏竟突然有些慌亂。
一個時辰前,施涼涼還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此刻略施粉黛後,就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欺負的角色。
“走吧!”施涼涼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宮女,眸底劃過一抹寒意。
靈妃,不是想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不好惹!
施涼涼眸光一凜,便走在了宮女的前麵。
被她這麼一看,宮女竟覺得寒從腳起,凍得自己挪不動腳了。
施涼涼也不管她,扶著鋃鐺的手安然走在前頭,原本胖胖的臉瘦成了尖下巴,加上她那出塵的氣質,倒是像那麼一回事了。
文府的下人不少都隻在施涼涼回來的那日見到過,渾身是血,也看不出什麼,今日一見,好像不一樣了。
“夫人,您小心點。”察覺到施涼涼略微加快了腳步,鋃鐺心裏有些著急,她身上還有傷呢!這麼跳脫,若是再摔著,她真怕範蠡會扒了自己的皮。
見鋃鐺是真的著急了,施涼涼這才放慢了腳步,步伐優雅地走在前頭。
待上了馬車,坐穩的施涼涼才苦了臉,“痛死我了。”
說著,她便撩起裙角,想看看自己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