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涼心裏滿是感動,眸子裏全是笑意。
待幾人到了靈妃的寢殿,勾踐也已經安然坐在了高位上,麵色如常地看著底下散發著臭味的幾人,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
“查出什麼了?”勾踐麵色難看地盯著施涼涼神采奕奕的臉,猜到施涼涼是查到什麼了。
至於範蠡手上拿著的東西,應該就是所謂“證據”了。
“大王,臣婦方才驗過了,那個宮女分明是死了最多九日,中秋佳宴那日,是十天前了。”
施涼涼雙手抬起,麵色淡然地看著高位上的兩人。
靈妃卻冷冷看著施涼涼,道:“文夫人倒是會編瞎話,本宮宮裏的人是什麼時候死的,難道本宮會不知道?”
就知道靈妃會刁難自己,施涼涼也不在意,笑道:“依靈妃娘娘之意,是認為我一定就是殺那個宮女的凶手了?”
施涼涼眸光清冷,看得靈妃頭皮發麻。
見靈妃不說話,施涼涼繼續說道:“娘娘,您可想過?不過是個宮女,我堂堂文夫人用得著對一個宮女痛下殺手?我要是想要她的命,隨便找個由頭,都能讓娘娘杖斃了她。”
施涼涼話說得直接,卻也不是沒道理的。
若是那個宮女真的做了什麼事惹得施涼涼不高興了,她大可以直接告訴靈妃,添油加醋一番,宮女不死也要脫層皮,何必費盡心思地殺人?
更何況施涼涼這樣的身份,能真的對一個人痛下殺手?
眾人暗暗思量,不過也就木靳林欽覺得施涼涼是做得出來的,畢竟剛才麵對那樣的屍體,她都能麵不改色的下手,還有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文夫人是不是高看自己了?”見施涼涼什麼都敢說,靈妃麵色難看地盯著她,眼中閃過一抹危險。
勾踐去而複返,為的就是施涼涼這個案子,若是施涼涼真的說什麼話來,她說不準真的拿施涼涼沒辦法。
靈妃眼底滿是複雜,她不知道勾踐心裏是怎麼想的,此刻不敢隨意猜測勾踐心中的想法。
但就勾踐如此看重施涼涼,其中也定是有問題的,施涼涼,必死!
“娘娘,臣婦還是那句話,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施涼涼幽幽看向靈妃,眸子裏閃過一抹不屑。
今日驗屍,她便發現了這宮女的真正死因。
當日襲擊她的人也正是這個宮女,那日她用玉簪胡亂刺傷了那個宮女,雖然傷勢嚴重,但隻要及時治療,也不會殃及性命,養上一段時日就好了。
她雖不是醫生,但就憑著這驗屍的手段,她也能準確的判斷出人的要害在哪裏,用多大的力道能要了人性命。
那個宮女可惡,但不能死。
更何況那個宮女還會一些拳腳功夫,自己討巧,這才能在那個宮女手上逃出生天,還在那個宮女身上留下傷。
那個宮女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
除了靈妃,施涼涼真想不到會是誰。
“文夫人好像很自信,可是在場的人都不懂驗屍,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本宮偏說你是在糊弄大王和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