鋃鐺遲疑,心裏滿是躊躇,不知道該不該講。
見此情形,施涼涼小臉一垮,道:“你是不是也有什麼求而不得的東西啊!”
鋃鐺臉色突得一變,很是不想提及什麼求而不得。
“夫人,奴婢隻是好些日子沒見到知玉了,方才又跟她爭執了一番,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她垂著頭,施涼涼有意也看不到她的神色。
施涼涼打量她片刻,笑:“爭執多正常的事情,你們以前不也常立場相對嗎?你先去尋知玉吧!到飯點了。”
她意有所指,鋃鐺立馬反應過來,歡喜出門。
“唉……”
幽幽歎息聲從施涼涼嘴裏傳了出來,消散在渺渺飄塵中。
就鋃鐺知玉那模樣,即便是兩人都不說,施涼涼也能猜到兩人之間的問題很是嚴重。
施涼涼不知,鋃鐺隻不過是想要維護自己的主子,而知玉的目的就是要搶了施涼涼的……
“鄭姑娘來了。”知玉手裏捧著一盞剛泡好的水果茶,站在門口喚了一聲,將沉迷於九天之外的施涼涼給拉了回來。
一聽是鄭佳來了,施涼涼麵上一喜,她平日裏也沒結交什麼新朋友,主要是她壞名聲擺在那裏,跟她一樣的夫人哪看得起她,至於那些貴家小姐,又怎麼會跟聲名狼藉的自己打交道?
施涼涼扯了扯嘴角,起身把門給打開了。
“姐姐。”鄭佳站在門前,笑眯眯地看著施涼涼。
施涼涼剛搬回文府時,鄭佳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說話,施涼涼就一身傷,她這左等右等,算是坐不住了,就上門來看看。
見施涼涼麵色紅潤,隻是瘦了許多,鄭佳心裏一陣心疼。
“姐姐一生還真是坎坷,這多長時間,就受了這麼多傷,一張圓潤小臉都隻有巴掌大了。”鄭佳噘著嘴,嘴上也是不饒人。
看她這般,施涼涼失笑,這是跟誰學的?這麼會訓斥人了。
“吃過飯了?”施涼涼率先轉身,鄭佳等人便跟進門去。
兩人一同坐下,鄭佳這才仔仔細細查看施涼涼身上的傷。一處一處的,看得鄭佳紅了眼睛。
“好端端的怎麼還要哭了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今日訓斥你了,你快給我憋住了啊!”施涼涼一臉嫌棄,卻還是遞上了帕子。
鄭佳吸了吸鼻子,收了自己的哭腔,“姐姐受的傷難不成還少了?我現在已是孤身一人,若姐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真沒什麼盼頭了。”
這話一出,施涼涼頓時瞪大了眼睛,“胡說八道什麼呢!命是你的,你給我好好活著。”
看施涼涼這般緊張,鄭佳噗嗤笑出了聲。
“夫人喝茶。”知玉把溫熱的水果茶放在施涼涼手邊,還不忘給鄭佳準備一盞。
清淡得宜的水果香在空氣中彌散,酸酸甜甜,叫人鼻尖微動,眼前浮現出一個個新鮮的水果來。
施涼涼咂了一口茶,酸甜滋味,喝得她胃裏甚是舒暢,“知玉這製水果茶的技藝是越發爐火純青了,不錯。”
她放下手裏的茶盞,笑眯眯地望著知玉那張沒什麼起伏的臉。
鄭佳笑了笑,卻一口沒喝,隻是笑吟吟地坐著,開口道:“姐姐,我有些話想單獨與你說。”
施涼涼本想說都是自己人,可看鄭佳那雙凝重雙眼,點了點頭,示意其餘人都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