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何君玲或許可以幫到我。自大年初一一別之後,何君玲替江恒青親自前往外地押貨,一去便是幾個月,我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他此刻還在曼穀,她讓我去找江曉曉,說她能請得動江恒青身邊的律師。事事多變,她並不知道我這邊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沒跟他解釋太多,讓她在曼穀凡事小心。我就硬著頭皮又去找江曉曉。塗明義一定是每天都守在一中附近,我一走到一中校門口,停在不遠處的車子立馬按響喇叭,跟著車子開到我麵前,他說:“上車,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我咬咬牙,上了車。他將車窗搖上,直言道:“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你自己的立場哪?上次說得還不夠明確嗎?我答應曉曉二十萬徹底買斷你們兩的關係,你是要辜負她的一番好意嗎?嗯?”
他麵帶笑容,不怒竟威。
我竟傻乎乎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然後總結道:“所以這回我是真沒辦法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曉曉給我介紹個好點的律師,如果塗老板肯出手相助,我一定不去找她。”
“你是在威脅我嗎?”他覺得好笑道。
“塗老板多慮了,我完全沒這層意思。”我辯解道。
他搖搖頭,指著我說:“你這個人啊,蠢到家了,放心,律師我幫你請,去哪兒?我送你。”
“謝謝塗老板,我有車。”我說。
他投向停在不遠處的紅色轎車,諷刺我說:“你是不是一直靠女人才走到今天的地位的?”
我與他對視良久。他嗬嗬一樂:“我有說錯嗎?”
我也一樂,說:“塗老板說什麼都對,這件事就拜托塗老板了。”我迅速推門下車,背對立在車門木訥了片刻,攥緊的拳頭緩緩舒展開,回身推上車門,再次微笑道:“塗老板,謝謝你高抬貴手和再次出手相救。”
他沒理會我,車子揚長而去。
我折回診所,媽在醫院走廊上徘徊,我以為陳思甜早產了,上前問究竟。
媽趕緊拉著我朝陳思甜病房匆匆而去,就見兩個高大的男人立在病房門外,裏麵還傳出陳思甜大呼小叫的聲音,幾個護士躲在一旁交頭接耳,我以為是誰來找麻煩,立馬衝過去。那兩個人伸手十分了得,未近他身,便被他們製住推趴在牆上。
“你們什麼人?”臉擠在冰涼的牆上,歪嘴問道。兩個人不予理會,隻顧把我死死摁住使得我絲毫動彈不得,我就衝裏麵大喊:“甜甜,你怎麼樣了?”
“大個子,你回來了。”陳思甜很快拉門出來,見她一點事沒有我便放心了,陳思甜命令兩個人放開我。
他們倒也十分聽話,我以為他們是江家人,一個年輕女子緊隨陳思甜其後走了出來,她直接問我,說:“你就是甜甜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我摸不著頭腦,看向陳思甜,她說:“她是我小媽。”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叫姐姐輩分不對,叫阿姨又覺得把她給叫老了,所以我隻是幹笑,衝她點頭算是問候了。女人說:“你們兩個看好大小姐,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單獨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