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邊,我一點點彎下身,恨不得一口咬住塗明義的脖子,然後吸幹他的血。我的右手依然緊攥成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左手卻鬆開變作掌,隨時準備一下捂住他的嘴,就在我右手朝他兩腿之間猛然垂下去的那一刻。
忽然,江曉曉從背後一把圈住了我。
“放心吧,我依然是你的,他想碰我,既沒資格,也沒那個能耐,你看床頭櫃上是什麼。”她說。
床頭櫃上有一瓶開了的紅酒,兩個水晶杯。
“這隻是你看到的,看不見得融在酒裏,已經入了他的肚,不然你門外那聲手機鈴早把你給暴露了。”她臉貼在我被上。
“你耍我?那為什麼才給我打電話?我不信。”我扭回頭說。
“那我給你試試。”她說著,上去抓住了塗明義的頭發,來回甩動,“看到了吧,不回你電話那是你自找的。”
“那塗鋒國夫婦呢?他們沒住這兒嗎?”
她在床邊坐下,摸起床頭櫃上的煙,點燃抽一口,抬頭望著我,說:“隔壁就是,這房子隔音效果好著呢,他們每天都吃安眠藥才能睡,隻要不喊打喊殺,他們是聽不見的,本來正想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了,挺厲害的嘛。”
“你少給我在這馬後炮。”我雖依然是搭拉著臉,但此刻我的內心是樂開了花的。
“不然我大晚上穿這麼整齊幹嘛?還不把絲襪拿下來,惡心不惡心。”她白了我一眼,起身伸手就來抓。
我接住她的手腕,深吸一口氣,說:“惡心,但是被香膩了的惡心。”
我就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你剛才說什麼?隻要不喊打喊殺,他們誰也聽不見對嗎?包括這死豬塗明義對嗎?”
她明白我什麼意思,將煙頭戳滅在煙灰缸裏,說:“正好,留下你的物體明天給這死豬看。”
“你真聰明。”我托起她的下巴,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狂熱,就那樣吭咬了下去。
……
我本來想帶她走,她說我吃飽了就先離開,好好想辦法怎麼進軍房地產,隻有這樣她以後才能光明正大完全屬於我。這點我當然知道,我要她對天發誓,一定要保全自己,除了我之外,誰都不可以上她,如果違背這個誓言,那就天天被我上,時時刻刻被我上。
在她發了這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惡毒誓言後,我才放心離開。
蕭琪菲這一等,又等了我近兩個小時,遠遠地就見她在一杆路燈下焦急地徘徊。我突然才覺得,她其實挺無辜的,無緣無故被我給騙出來,無緣無故被我耍,最後搞清楚狀況之後不但要容忍,還得昧著良心協助我。
見隻有我一個人,她再次向我身後打探,問道:“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沒被塗鋒國發現吧?”
“你看我這神色就知道了。”我得意洋洋地說。
“你,你已經跟江曉曉……”她看得出來,卻問不出口了。
“對,沒錯,現在爽多了,而且還是當著塗明義的麵。”我說。
我其實沒其她任何意思,單純地就像在他人麵前炫耀,更想在他人麵前惡心塗明義,對,就是惡心塗明義,哪怕連帶著我自己也一起給惡心了。
“你,你這瘋子。”蕭琪菲指著我,恨不得撕爛我這副嘴臉。
一切以我大獲全勝而告終,其他都不重要,這一刻的我,就算是被人暴打,也無法抹去我心中的餘樂,所以我笑著回應說:“放心吧蕭大經理,塗家沒有一個人知道,今天晚上真是辛苦蕭大經理了,走我請你吃夜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