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小甜點沒有送成,宿涵怕自己貿貿然過去,執安在上課也不一定有時間出來見她,下午日頭挺足,最好還是在家帶著,這個時候,普通農家人也是在家午睡。
宿涵精神頭正足,睡覺是睡不著的,正無聊,想著要不要把竹杯子好好打磨一下,到時候拿出去也好看一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他們家非親非故的,這個時候誰會上門來?
宿涵心裏疑惑一瞬,沒想到,趕緊站起來去開門。
打開一看,一男人前襟敞開,露出古銅的肌膚,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劃下,眉目恭謹,端看著是一守禮的之人,內裏如何,宿涵不做評價。
這就是那賣貨郎!按照時間來說,不是還有一段兒嗎?方怡然也沒來找她了?
賣貨郎常洪看著給他開門的宿涵,眼前一亮,鄉下也能找到這等的絕色?
原主本身就是懶得運動造成的虛胖,現在宿涵過來了,吃飯注意少吃點,自己也在用法力慢慢改變調理。
皮膚又白又嫩,氣質也沒有一起的飛揚跋扈蠻橫之感,垂眸抬眼間,透著股婉約大氣,自不是常人能比。
賣貨郎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人家,他走的大多村鎮,見的也是嘴辣皮潑的霸道婦人,眼前這一位,好似富家小姐。
喉嚨發幹,半低下頭掩蓋住眸中升起的邪念,一派敦良之色,“我是從南方來的賣貨郎,途經此地,行囊中沒水,可否向夫人討點水喝。”
宿涵皺眉,這人心裏是和居心一眼就能看穿,隻要自己立得住,不被誘騙,他又不能真的做什麼。
“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隔著門開口,“那就勞煩等一會了,我自屋內把水給端出來。”
幹脆的隨手從缸裏舀了一碗水,隔著門遞給常洪,。
常洪看著都要懟他臉上的水碗,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果然是鄉下的婦人,一點規矩都沒有。
把他放進屋裏喝點水又如何,看著宿涵眉眼毫不留情的冷漠,大有你再不喝就直接收回的架勢,笑了笑,把水碗接過來,大口幹了。
“痛快!”
常洪往後摸了一把頭發,喝水時吞咽不及,大股大股的水順著脖頸往下,常洪那雙帶著點腱子肉的手裝作不經意的扯了扯前襟,視線一直盯在宿涵臉上。
這下鄉下娘們,最好糊弄,端是這般,怕是早就羞得臉紅。
哪曾想宿涵神情漠然,眼裏好似隻有自家的水碗,接過碗轉身就進了門,萬沒有常洪想的,羞惱起來與他會懟一二,關係不知不覺就拉近了。
是個不簡單的啊!
常洪沒急著走,他本就是做的走南闖北的營生,貨物貿易,自己老婆在家帶孩子,他在外苦著累著,生理需求又不想上青樓,路上偶爾看上個婦人,哄騙一二,生活也算是滋味。
這次見著宿涵,瞧著像是不好搞的樣子,但是,常洪齜了齜牙,他光腳不知道走過多少地方,睡過多少女人,再是忠節烈婦,被他看上了,最後還不是求著跪著讓他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