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常洪在心裏安慰自己,他先去找這個村子的村長,商談一下在此地賣貨的事再說。
方怡然這幾日也愁,宿涵上次在街上直接就說要和執安好好過日子,話裏話外,像是她在覬覦,催著她趕緊上省城離開執安一樣。
雖然心裏就是這般想著,對上宿涵恍若洞穿一切的視線,還是忍不住惱怒。
她宿涵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老屠夫那點恩情,也配和執安在一起,識相點難道不是給執安找個好人家的姑娘,般配不說,執安有她管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考上舉子了。
方怡然當日從街上回去,活生生給氣到了,說什麼也不想再來看宿涵那張胖臉。
在家等了幾日,左右不見宿涵上門,急了!
往日都是宿涵主動上門約她出去吃喝,一說就是執安發了月銀有錢,吃得起。
氣得方怡然牙根都疼了,那可是執安以後要科考的錢,那裏由得宿涵這麼造。
執安的錢,以後她嫁過去了,那就是她的錢,方怡然心裏氣,自然是和宿涵一道上鎮子裏,跟著吃喝不說,還可以享受宿涵的討好。
因為她爹是村長,跟著鎮長去過省城,那可是省城啊!多繁華,寸土寸金,街上隨便碰到一個人,背後說不定都站著一個大人物。
宿涵那鄉巴佬,還想嫁給舉子,以後做狀元夫人,做夢吧她。
一邊吃著宿涵買的東西,一邊享受宿涵的討好,時不時拿點喬,心情好了,才開口吐露一二,照她爹說的,就是要把自己的架子給端起來。
可是,這得是宿涵願意送上門才行啊!
現在人不樂意了,她爹這邊沒兩日就要走了,對於她看上執安,和宿涵商量的事,村長也知道一二,見此警告方怡然,若是沒辦法嫁給執安,等他從省城回來,不管如何,都要給她找上一門親事給嫁出去。
方怡然可不得急嗎?躺床上看著她娘給她爹收拾行囊,忍不住慫了,睡醒了午覺,就準備來找宿涵忽悠。
隔老遠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宿涵家門外,往旁邊一棵樹上靠了靠,目光打量。
這男人生的五大三粗,瞧著是幹活的一把好手,但是,方怡然皺眉,她怎麼沒有見過呢?
其他地方來的?
她從小跟著她爹,周邊幾個村子的人,也認得個大概,尤其是現在要準備說清了,雖然她看上了執安,也得做幾手準備,周邊這邊青壯的男子,沒有她不認識的。
該不會是……方怡然心跳了跳,呼吸急促,宿涵和執安那點事,最開始還是忽悠的,難道現在是宿涵耐不住寂寞,找了個野男人?
若是這樣的話,宿涵她還有什麼臉在自己麵前說要和執安好好過日子。
方怡然捏了捏手帕,扒在樹後,眼睛直直的盯著常洪,等人走遠才慢慢的走出來,拍了拍衣擺,心一下就穩了,慢慢悠悠的朝著宿涵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