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七年,也就是1938年,日軍打算從經浦線和膠濟線分進合擊,企圖占領徐州。
做為徐州戰役的總指揮,李上將從超級間諜處獲知了日軍所有的作戰部署和兵力布置,從而在台兒莊布下重兵。
那一戰,日寇死傷過萬,成為果軍為數不多戰術勝利之一。
善於戰後分析的日本人隻能將此次失利歸咎於李上將高超的戰場指揮藝術,從此將他列為最難纏的敵人之一。
一條小小的情報就葬送萬餘日寇的性命,這就是一名超級間諜的厲害之所在。
當然,這還不是鄧文生最牛叉的,把自己所能查探到日軍情報向李上將暴了個底朝天的同時,他自己還玩兒的挺嗨。
在中國娶了兩位夫人,日本留學時娶了一位日本夫人,因回到中國不得不分開還成了一生的朋友。
在其快五十歲因故去了日本,日本人對這位曾經為大日本帝國做出特殊”貢獻“的地下人員自是不會怠慢。
後來因為生病住院又結識了照顧他比他小二十五歲的小護士,然後又給娶回了家,生了一雙兒女還都成了博士。
麵對這樣一個牛叉的家夥,嶽複隻能說:
真特娘的是徹頭徹尾的人生贏家!
不過這時候嶽複可顧不得和這個心理素質極為過硬的雙麵間諜取經他是怎樣成為人生贏家的,他得把這位先忽悠到自己船上。
五年後和小鬼子開整,這位的作用可低得上一個師,甚至是一個軍!
“嶽團長,我深知罪孽深重,唯求一死爾,難道嶽團長還待欲繼續羞辱不成?那樣,可就墮了你抗日英雄的美譽了。 ”
蒼城周,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鄧文生少見的情緒激動起來,其貌不揚但還算白淨的臉上也湧上了一層紅暈。
“哈哈,文生兄,你不愧是南野智理看重的人,到這會兒還會有如此定力,嶽複深表佩服。”嶽複長笑一聲,臉上堆起一團笑容。
“你既然已經知道,假若我要置於你死地,就不會來跟你如此促膝談心了,你又何必做出一意求死的姿態,說實話,這戲有點兒過了啊!”
嶽複此言一出,鄧文生呆了一呆,搖頭苦笑道:
“嶽團長,在下服了,你真的是比很多人想象中還要可怕,第八師團,這次敗得不冤!你說吧,希望我做什麼?”
嶽複啞然失笑,這位曆史上的超級雙麵間諜心機真的是足夠深沉,如果不是嶽複知道他的諸多事跡,還真的險些被他騙過去了。
恐怕,在自己一說他的來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反水日本人的準備,但又怕反水的太容易,專門做出一副求死的姿態,等自己來給他個台階,然後,他就這麼順理成章的下來了。
怪不得能忽悠狡猾的日本人十年之久沒被識破呢!這腦袋瓜子,轉得是真夠快啊!
“文生兄,假若我說我根本不是為了因為你有利用價值來跟你喝茶聊天的,你信還是不信?”嶽複突然搖搖頭說道。
“那,恕在下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道除了能幫你給日本人一些假象,還能為嶽團長做些什麼?”鄧文生到此刻,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疑惑。
這也難怪,他就是想破腦袋,當然也不會想到嶽複是來自未來,對關東軍此刻的兵力布置是再清楚不過,他此刻能給的幫助,的確對他很有限。
嶽複,是看重他的未來。
當然,鄧文生更不會知道,嶽複這個本時空內的小處男對他這個長得不怎麼的,卻能娶四個老婆尤其最後五十的光景還能勾搭個日本蘿莉小護士的家夥很敬仰,就想來看看這家夥是憑啥。
顯然,鄧文生真的沒讓他失望,臉皮之厚,讓嶽複也儻乎其後,絕對是一把泡妞的好手。
“不,不,我之所以想見你,其實,是因為我知道,文生兄你之所以願意給南野智理當翻譯、甚至潛入中國腹地替其收集情報的初衷,不是數典忘祖甘當狗奴才,而是,想替中國人做些事情。
否則,無論兄台如何才華橫溢,又如何能替嶽複臥底關東軍獲取情報,嶽複也會對你毫不留情,這茶,自然也是不用喝的。”嶽複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道。
一句話,鄧文生如遭雷擊,一直淡定自若的眸子裏湧上一片霧氣,雙手作揖,衝嶽複深鞠一躬道:
“我替日本人做事,家族中人唾我棄我,同窗好友更是恥於與我為伍,可我鄧文生自覺無愧於祖宗方能如此坦然,但我亦沒想到,嶽團長會如此看我,文生,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