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煙拍了拍墨辰霆的手臂,他慢悠悠的側首,略微慵懶的掀了掀眼皮,如冰山的黑眸幽深的睨著她,沉靜的等她繼續問。
書裏說,很多女人懷孕後,性格容易發生變化。
果然是這樣的……
以前葉涼煙怎麼可能敢無緣無故就去拍他一下?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偏偏,墨辰霆還得忍個八個多月。天知道,他天天晚上隻能抱她不能吃是多麼多麼煎熬的一事兒,他是絕不會告訴任何人,慘得天天半夜洗冷水澡。
葉涼煙攤開了五指,揮起手放在自己眼前,目光緊緊的定格在無名指上,戒指裏的鑽石在天花板上的燈光照耀之下,發出閃閃光芒。
“你確定我們這對婚戒,真的沒有被盜版?”
墨辰霆微眯起了眼眸,若有似無的斜了一眼她圈住她無名指的鑽戒,俊臉的神態清冷,沉默不語。
偌大而安靜的客廳,時不時傳來著傭人在餐廳裏擺放碗碟輕微的清脆碰撞聲。葉涼煙說完一句話後,就轉過頭去看他,在等著他回答自己。
“你認為我欺騙你?”男人陰測測的一字字問非所答的反問起葉涼煙,眸中的墨色加深,氣場冰冷神秘。他將沙發扶手上放著的酸梅罐擰緊了蓋,扔到前麵的茶幾,身軀站起,抬腳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葉涼煙盯著那個剛剛被他扔過去的酸梅罐,怔忪了會兒。他算是在逃避問題?
她有一種壞習慣,那個人越是不解開自己心中疑惑,她就越是想要去揭開到底裏麵是什麼真相。她跟著走進餐廳,傭人見著葉涼煙走進來,就拉開了餐椅讓她坐下。
長長的白色大理石飯桌,台麵擺放著一盤盤裝飾精致,冒著騰騰熱氣的酸辣菜肴。因為很少男人會喜歡吃酸辣的東西,但因為葉涼煙懷孕了,而且口味也變得很重,墨辰霆便也隻能很勉強的陪她。
其實雖然墨辰霆那條舌頭總是抹毒,但是他對她的好,還真是細膩到挑不出半點瑕疵。
他們麵對麵的坐著,中間隔著一張餐桌,距離不遠不近。
傭人端來了一個燉盅,給葉涼煙盛了一碗燕窩。葉涼煙不過是看了一眼,胃口不是很好,不想吃。
她承認,自從懷孕後,總是多疑。
她伸手將湯碗推得離自己遠了點,小臉上的表情很不高興,眼睛盯著桌麵上被天花板上的燈光照下映出的一縷小小的光,語氣也鬱鬱寡歡得很,“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
男人修長的手指拎著水晶高腳杯,深邃的黑眸一直盯著杯中在微微晃蕩著的深紅液體,他在透過水晶杯透明的部分去看對麵的女人。良久,薄唇傾起,邪魅妖冶十足,“有人吃酸梅多了,張嘴閉嘴滿口酸。”
嗓音緩慢磁性感很足。
他才張嘴閉嘴都是酸,也不知道是誰總是提醒她,不準去見沈毅年,不準跟他通電話,還偷偷摸摸的把她手機裏沈教授的備注改成無牌教授。切,誰無聊點幼稚點?她隻是問一下而已好嗎?
葉涼煙拿起筷子,筷子頭拚命的去戳放得自己距離最近的那道酸辣魚,憋著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