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丞相府的小姐為了求神醫給母親看病，三拜九叩的從丞相府出門去迎接神醫！”
“你別開玩笑了，丞相府一共就兩個小姐，那個不是嫁給了皇子王孫？”
接話的人顯然是不相信對方的話，吆謔著小二點了一碗餛飩。
開口的人一把扯住對方，伸手摟住對方的肩膀，“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出嫁了怎麼了？出嫁了不也是丞相府的女兒？這天下哪有母親生病，女兒不管的道理？”
“我記得，丞相府的主母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哪來的母親？”
接過餛燉開口了這麼一句，推開自來熟的手，吃了起來。
相似的事在皇城各處都在上演。
不少人湧到城門前，親眼看著丞相府的小姐一身素色三拜九叩出城，那身段模樣，多少人回家夢裏親近了數十次。
莫雨荷感受著各種目光，握著手跪在地上，雙眼氣的泛紅。
都是那個賤女人！
她要被這些賤民圍觀！
莊子裏。
莫曉曉聽植物開口莫雨荷出了門，躺在床上的身子換了個姿勢，伸手抓了抓正曬著的草藥，“她走到哪了？”
“還沒出城門，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她在門前裝可憐，一連走了十步，根本沒跪下，就在不久前，聽說還掉了眼淚！”
被那棵小草的猶豫刺激，另一棵小草直接的開了口，綠綠的葉子抖動。
伸手戳了一下小草。
莫曉曉閉上眼睛，“來人。”
“太子妃。”秦謹留給莫曉曉的暗衛出現，站在莫曉曉的麵前等著她的指令。
“去告訴莫雨荷，方才走的十步，要不都跪一次，要不，就從丞相府重新來過，畢竟她可是個孝女。”
暗衛將這話告訴莫雨荷的時候，莫雨荷已經出了城，正坐在軟嬌中揉著膝蓋。
不等暗衛開口，莫雨荷便撲了過去。
十二歲的姑娘，身子纖細又玲瓏，借著暗衛怔住的瞬間，莫雨荷就把眼淚蹭在暗衛的衣裳上柔聲開了口，“雨荷求求你，不要告訴太子妃……”
“莫姨娘請自重。”
暗衛抽身離開莫雨荷的身邊，冷眼看了一眼被沾濕的袖子，太子才發下來十天的新衣服……
“你……”
“莫姨娘不用那這套跟我開口，你的那些事，謹太子府隻要能說話的都知道。”嫌惡的向後一步，暗衛在離開前說了這麼一句。
至於是回去跪著重來，還是這些步都跪過去，暗衛並不過問。
莊子裏正休息的莫曉曉聽植物告訴她這些，忍不住看向回來的暗衛，“聽說你嫌棄了莫雨荷？”
“太子妃，一個不知自重的女人，並不是誰都喜歡。”
“可她長的不好看麼？”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被這樣的女人看上禍害三代人。”
暗衛不滿的嘟囔，又擔心莫曉曉生氣，解釋道，“這種女人除了挑事嫉妒，爬床誣陷，上不會照顧老人，下不會養育幼子，跟相公天天甜蜜的緊，卻轉身跟別人又一起。”
她聽得挑眉。
似乎，說的也沒錯。
莫曉曉心裏想著，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了這個從她進府就跟在她身邊的暗衛，娃娃臉，大眼睛，不過十六七少年的模樣，身子仍舊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