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妃放心,公道自在人心。”
鴕鳥在秦謹懷中的莫曉曉開口了這麼一句,掃了一圈四周的宮女,隨意的指定了一個去準備這些。
北笙拉她下水的時候,就應該清楚的很,她可不會真的親手這些事。
宮女下去後端著清水進入殿中,恭恭敬敬的放到桌子上。
三碗水。
雲貴妃隻看了一眼,便轉身跟秦諦開了口,“諦兒,既然他認為是你的兄弟,滴血認親一事,你也在其中。”
“兒臣知道了。”
秦諦上前,跟莫曉曉之間就隔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三碗水。
莫曉曉向後了一點,對著北笙招了手,“過來吧。”
染了一身血的北笙上前,手中握著的匕首劃在紙上,蒼白著臉色勾起笑,經過莫曉曉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
“三皇子?”
秦諦在三萬水中選了一碗,滴下自己的血液,看著碗中血液的變化。
兩滴圓滾滾的血滴在碗裏靜置,沒有靠近,也沒有遠離,就像是毫不相幹的兩條平行線互不幹擾。
莫曉曉瞅著碗裏的血,心裏清明的很。
就算不是親人,同樣的血型也能融到一起,而就算是親人也可能會有不一樣的血型。
碗裏滾動的血滴在莫曉曉的動作下依舊沒有融合在一起,莫曉曉倒是記起來,在碗內放少量的鹽,就可以不相容。
抬頭看向蒼白的幾乎透明的北笙,莫曉曉看向雲貴妃,“貴妃娘娘,該你了。”
從婢女手中接過針,微微刺進指尖,紅色的血滴滴落在碗內,跟北笙的血滴依舊沒有相融。
“諦兒,你在這個裏滴一滴血。”
雲貴妃擠壓著手指,在第三個碗內滴了血液,肉眼可見的兩個血滴散開,溶解到了一起。
莫曉曉瞧著,目光落在北笙的身上。
“雲貴妃,你還真是好手段。”
這麼短的時間想好了套子讓他鑽,他還偏生鑽的心甘情願,以為能證明自己的身份,當真可笑。
一腳踹翻桌子,北笙臉上的血汙已經凝結,殷紅色一片,露著森森白骨。
“早晚,你會親口承認我的身份。”
秦雲涵見北笙準備逃跑,直接吩咐了禁衛軍用弓箭射殺北笙,斷了北笙心裏對這些親人最後一絲念頭。
莫曉曉對接下來的事也沒了興趣,站起來朝著秦謹走過去。
一屁股坐下,莫曉曉動了動身子跟秦謹說,“滴血認親這種兒戲的東西,你以後可不要跟我說。”
“怎麼?”
“北笙滴血的兩碗都應該有鹽,這東西融在無裏無色無味,卻能讓血液不融合。”更重要的是,這種方式根本沒辦法確定兩個人的關係。
畢竟血液一樣的人都可以輸血,別說是相融了。
她心裏吐槽著這個方式,整個人看了戲之後無聊的坐在那裏,也不敢解開腰上的小鯉魚讓它活動。
隻能坐在那裏等著宮宴結束。
舞姬已經全部被撤了下去。
禁衛軍射中了北笙兩箭,落地的碎箭足有百隻,舞姬撤出去後,有小太監在殿外撿著這段的碎箭。
箭頭完好的,還能送回去打造新箭。
莫曉曉坐在殿內瞧著這些人背著竹筐在那撿著碎箭,伸手戳著秦謹,“秦國就連碎箭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