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奔一夥人被捕,消息封鎖,刑警隊王隊長親自帶隊連夜突審。
此時,醫院內。
江生從搶救室推出來,福利院的方院長守在門口,看到江生臉色蒼白,雙眸緊閉,擔憂的問:“他怎麼樣?”
負責手術的大夫摘下口罩,說:“胃內異物取出,手上的傷口還好沒傷到筋骨神經,縫合後不會影響以後的功能,年輕人身體恢複快,不用擔心。”
方院長舒口氣,連連感謝,“辛苦了,醫生。”
由於江生沒親屬,王隊長隻能通知福利院的方院長代為照看下。
高嘉崇雖然也受傷了,但大體都在皮外,清創後,掛著點滴。
兩人被安排在一間病房,等江生被推進來,高嘉崇忍著疼坐起,護著胸口下床,去看江生,“方院長,”他說話震到胸腔,疼的倒吸冷氣,“江,江生沒事吧。”
方院長看他鼻青臉腫的,“他沒事,你也受傷了,趕緊躺下。”
“我沒事,”高嘉崇硬撐著。
醫護人員把人移到病床後離開,病房裏剩下三人。
江生還沒有蘇醒的意識,高嘉崇不放心,一直坐在床邊看著,方院長得空問了句: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跟人打起來了?”
江生和高嘉崇私下查人販子這事,誰也沒告訴,現在也不想給方院長添麻煩,更加不想讓她擔心。
他眼珠子一轉,來了道道,“我和江生做點小生意,被人算計了,就這麼點事,您別擔心。”
“是嗎?”方院長將信將疑。
“這還能騙你。”高嘉崇看下時間,“都這個點了,您身體不好,回去休息吧。”
“知道你們住院,我能安心走嗎?”方院長是看著兩人長大的,很有感情。
“沒事,有我照顧他,你放心吧。”高嘉崇又說,“我倆都長大了,能照顧好自己,您回去吧。”
“不行,”方院長堅持,“你也躺下,都受著傷,別硬撐。”
高嘉崇最終也沒強過方院長,隻能乖乖躺在病床上。
經過這番折騰,誰都挺累的,高嘉崇躺了沒多會,人就睡沉了。等再次睜開眼,已經第二天中午,走廊裏有聲音,把他吵醒。
高嘉崇一轉頭,看到江生坐在床上,兩隻手抱著個杯子喝水。
“臥槽,”他驚訝,“你醒了。”
江生瞟他眼,把水杯放下,不鹹不淡的一句,“你睡覺磨牙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呃……”高嘉崇睡覺屬實有這毛病。
江生臉色還不太好,靠著床頭閉著眼,胃裏燒得難受,他眉心皺著清晰的川字。
“方院長呢?”高嘉崇問。
“回去了。”江生氣息明顯不足,“桌上是她買的早點,有你愛吃的黑米粥和包子。”
高嘉崇翻個身,靠著小桌子打開黑米粥的蓋子。
聞一下,“可真香。”
江生看他吃著,問:“昨晚的事你沒跟方院長說實話吧?”
“沒有,”高嘉崇咽下口粥,“她問你了?”
“嗯。”
“你怎麼說的?”
“做生意遇到地痞無賴。”
‘噗——’高嘉崇一口粥差點沒噴出去,握著勺子的手豎起拇指,“默契!咱倆果然是兄弟。”
江生笑睇他眼,“吃你的吧,打得跟豬頭一樣。”
“你還笑我?”高嘉崇舀起一勺粥,“我這臉充其量一個禮拜就好了,就你那手,沒倆月都不成事。”
提起這手,江生低頭看了看,包的跟倆豬蹄兒似得,抽煙都夾不住。
‘唉——’他歎口氣。
原本打算這個禮拜去看她,現在是要泡湯了。
彼時,瑞士。
陸承到瑞士第二天傷寒感冒,人高燒四十度,林鹿半夜送他去掛急診,在醫院陪護了半宿,燒才退下。
天亮了,陸承睜開眼,看到手邊睡著的人。
他眼底一柔,指尖輕輕撥起她臉頰的碎發,撩到耳後。
林鹿睡著的樣子像隻貓,乖順乖順的,陸承就這麼看著她,一直到林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