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鹿動了動,手臂枕麻了,一睜眼,對上陸承的眼睛,“你醒了?”
陸承溫溫然的笑,“辛苦你了。”
“沒事,”林鹿伸手去貼他額頭,“體溫降了。”
她人懶懶的打個哈欠,站起來活動筋骨。“醫生說了,你不止傷風,最主要是太疲勞。我媽昨晚擔心你,半夜還給我打電話問你情況。”
“抱歉,讓她擔心了。”
林鹿起身去給他倒水,“她肯定擔心你,現在你在我家,算是我媽半個兒子,她對你有時候比對我都好。真不知道咱倆誰是她親生的。”
“嗬嗬……”陸承笑了。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林鹿轉身把水杯遞給他,陸承喝口,說:“沒什麼胃口。”
林靜文的電話過來了,林鹿接起,“喂,林女士,有什麼吩咐?”
陸承笑眸看她,話筒裏林靜文說句什麼,林鹿看向陸承,“你別來,我回去。”
掛斷電話,陸承問她:“林姨怎麼了?”
林鹿去洗漱間掬捧水精神下,“我媽給你做了早飯,她要送來,我說我回去取。”
說話間,陸承下床,站在洗漱間門口靠著,林鹿從鏡子裏看他,陸承說:“我們一起走。”
“你還沒好呢,”
陸承轉身去換衣服,“在這住不慣,退燒了回去吃點藥就行。”
“還是再住幾天吧。”
“不用,走吧。”陸承穿上外套,站在門口等林鹿。
“你慢點,”林鹿主動去扶陸承,他剛退燒,腳下有些虛飄,林鹿手臂從他背後環住,另一隻胳膊拉起來,搭在她肩膀上。
倆人慢慢朝醫院外走,“你真重。”
陸承說:“我可是男人。”
“那也重!”
陸承索性把全身重量都壓在林鹿身上,“現在呢?”
“額……”林鹿吃勁,“你故意的吧。”
陸承笑著把人往懷裏摟緊,“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陸承你好意思嗎!”
“你小時候病了,我可沒少背你。”
“所以你讓我現在背著你滿大街走?”
“不願意啊?”
林鹿好笑的說:“不是願不願意的事,是能不能背動。”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懟來懟去的走到停車場。
林鹿拉開副駕的門,讓陸承先坐進去,她繞道駕駛室去開車。
“真沒事?”開車前林鹿再次征詢陸承的身體狀況。
他有些無力,但真不想好容易的度假,是在醫院度過的。
“沒問題,開車吧。”
說完,陸承閉上眼,林鹿側過身又探下他額頭,“你還是有些低燒。”
“沒事,走吧。”
林鹿啟動車,車開得穩穩的,到小屋後,林靜文看到車停在車庫前,兩人從車上下來。她忙走出來問:“怎麼回來了?”
陸承微笑回,“小病不用住院。”他把口罩戴上,“我別傳染您了。”
“不會的。”林靜文打開身後的門,林鹿扶著陸承進屋,他要先去樓上睡會兒,林靜文去廚房把早飯端出來,“你們還沒吃吧,先吃點東西,陸承吃完飯再休息。”
陸承:“好。”
吃過早飯,陸承躺在床上,林鹿又給他測量體溫,三十八度三,好像比離開醫院時又燒了點。
林鹿出來,林靜文問:“怎麼樣?”
林鹿回:“又燒了。”
“醫院裏開藥沒?”
“開了。”
“讓他吃了再睡。”
“嗯。”林鹿去倒水。
林靜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捧著本書,她一抬頭,從窗戶看到不遠處的阿爾卑斯山,陽光落在書頁上,每一個字都被聖潔的光沐浴洗禮。
“把藥吃了再睡。”
林靜文抬眸看眼對麵的房間,林鹿正在照顧陸承,她唇微微彎下。